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安愿甩了甩手上的水,作势要走,却被荆复洲拖住手腕扯回去。他把她的手仔细端详了半天,叼着烟吐出一句含糊的轻笑:“这手看着挺小的啊安愿。”
安愿脸『色』赧然,挣脱开他蹬着高跟鞋快步往回走。
他在后面瞧着她的背影,笑容加深。
依旧高谈论阔,依旧脏话连篇。谁都知道他们出去了这么久可能会做什么,换作别的女人,早调笑着将这件事当做话题摆上餐桌。有人的目光在安愿身上停留,她迎着那人的目光看回去,眼眸极冷。
那人匆忙收回了目光,心里只叹荆复洲的女人,果然不是善茬。
安愿紧挨着荆复洲坐下,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大腿上,脸朝着涛子那边。涛子正讲得兴致勃勃,那双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摩擦,表情却很认真地望着另一边,倒似乎是个正人君子。也不知道是谁再度把话题扯回了女人这里,笑声一波接一波,有人说起自己曾经的女人唱歌很好听,唱歌好听的女人叫起来也最带劲了。
杯子举到嘴边,安愿垂下眼睛,柳橙果肉在杯底打着转。心思飘忽的时候,猛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一愣,抬眼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说,早就听说小嫂子唱歌好听,要不给我们唱一个?
包厢里连个麦克风都没有,安愿环顾一圈,这时候不答应,在男人们眼里怕是成了她故意拿乔。从椅子上站起来,安愿挂了笑容,还没等说什么,手腕便被拉住。
她低头,荆复洲已经拉着她站起身,他也在笑,只是笑意没来得及到达眼底:“行了行了都喝多了,你们想续摊的跟着涛子走,我带着你们嫂子先回去了。”
“别啊洲哥,没喝完呢。”“就是的,唱首歌你就心疼了?”“洲哥今天出去那么长时间还不得罚一杯酒再走啊。”声音吵闹,安愿压着心里的不悦,依旧得体地笑着。荆复洲却伸手朝那人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擂了一拳,半开玩笑的样子:“老子心疼自己媳『妇』怎么了?对嫂子都给我放尊重点。”
最终还是没人敢忤逆荆复洲,他拉着安愿的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安愿扯着自己的裙子,看见他被风吹的扬起的几根碎发。阿洋也是喝了酒的,但这会儿还是坐上了驾驶位,车子启动,安愿看见会所外面金碧辉煌的装修。
梦死也是这样。
“今晚别回学校了,嗯?”荆复洲拉着她的手,尽量使用了询问的语气。那些人在酒桌上的话突然让他明白,站在安愿的立场,一份尊重来的有多重要。
霓虹灯照进车内,又随着车子的移动而快速消失。安愿靠在他的肩上,没说话也没拒绝。于是车子一路驶向鼓楼,那栋美轮美奂的建筑到了晚上就显得阴森森的,安愿忽然有个很荒谬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荆复洲带着她倒在床上时被她脱口而出:“荆复洲,鼓楼里面死过人么?”
荆复洲一边解自己的皮带一边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