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耳语低如缠绵呢喃:“你看到了吗,都是我留下的……”
他想看她崩溃,看她真心实意的求他,讨好他,看她没有自尊的变成他的奴隶。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那时候在机场,他被压制着跪在她面前的样子。
“荆复洲,你省省吧。”安愿偏过头,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半晌,再次看向镜子里。镜子里的他面目阴冷,她静静地看着,眼底没有丝毫波澜:“我原来以为你的报复能有多厉害,结果不过就是靠着自己的体力优势折腾女人而已。荆复洲,你也不过如此。”
他的眼神暗下去,手掌抚上她肩膀处的疤,安愿蹙眉,目光从镜子上离开。
他却不许,扳正她的脸,浴室里灯光很暖,照得安愿肤『色』细腻。他顶上去,镜子里的女人眼神一滞,片刻失神。
荆复洲动作起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安愿脸颊酡红,嘴唇上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却偏偏艳若桃李。这样一来他好像就满意了,轻抚着那块疤,贴着她的脖子:“……我不过如此?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
镜子氤氲了热气,安愿看不清自己的样子,手里随意抓了一把,镜子前的瓶瓶罐罐却都不具有什么杀伤力。她忽然像是被生活『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泼『妇』,抓起那些东西往荆复洲身上砸,他生生挨了几下,然后死死反剪住她的双手。
“荆复洲……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那你就试试,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到那一天。”
一直到了凌晨,荆复洲才从安愿的房间离开。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她坐在里面,抱着自己青紫遍布的身体瑟瑟发抖。躺下去,就这么躺在水里,那么一切就会结束了,死亡的诱『惑』力这么大,在这一刻几乎就要攻陷安愿的心理。
缓缓地,她沿着浴缸边缘滑下去,口鼻被淹没,窒息感让她死死抓住了浴缸边缘。回忆里是金黄『色』的夕阳,程祈教她简单的格斗术,她不得要领,怎么也扳不倒他。小女孩不高兴,又不肯认输,吊在程祈脖子上非要他倒下去不可,少年却一个反杀,将她轻松撂倒在草地上。
“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嘛。”安愿『揉』着自己摔痛的手腕皱眉。
程祈朝她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现在让着你,以后你遇见了坏人,他也会让着你吗?安愿,我不可能事事都陪着你,你得学会自己长大。”
“你为什么不能事事都陪着我?我们不是要在一起一辈子。”安愿仰着头,那时候一辈子是随口就能说出的话,好像谁说了一辈子,就真的会一辈子似的。
程祈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却并不回答她的话:“快点,我把刚刚那个动作再教你一遍。”
“不学了,我学不会。”她抱着他的腰耍赖。
“努力一下总能学会的,不要总想着放弃。”
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