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
众人接连跟着唱起诗经中的古诗,也是每个秀才都会的战诗。
明月楼中,三百余人齐声高唱,犹如出征的士兵一样,悲凉、哀伤,但雄壮
“岂曰无衣”
众人反反复复唱诵战诗,希望季梦先可以对抗景国那个妖魔般的可怕举人。
“哇”
季梦先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声音戛然而止。
“还有希望他的文胆尚在”
“梦先不败,我们不停请一起高唱,壮我庆国之威,共抗强敌”
“岂曰无衣”
众人一起大声唱着,不仅是那些文人,连伙计、侍女、厨师等等也跟着高声唱诵。
“噗”
季梦先再次吐血,连吐两口。
声音弱了下去。
“继续梦先不败岂曰无衣”一个举人带着哭腔高声唱诵。
数以百计的人红着眼眶,继续唱诵着,唱诵着。
突然,季梦先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量嘶吼,脖子上条条青筋外露。
“我有大罪有大罪啊天罚我,非方运之过”
季梦先说完,仰天吐血,向后倒去。
在他的后脑碰到地面之前,一声比所有人的文胆碎裂声都响亮的声音响起。
“咔嚓”
季梦先重重摔在地上,昏迷。
庆国人望着季梦先,陷入深深的绝望。
“我可认罪,可庆国不能受辱啊我要杀了方运杀了方运”一个之前认错的举人疯狂地冲出去,但还没等跑出大门,他的头颅轰然炸开。
圣笔评等,不容置疑,一错再错,罪不可恕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轻轻的哭泣声,一开始很轻微,但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庆国,完了彻底被景国压下了完了啊呜呜呜”一个十七八岁的秀才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一国状元被另一国举人逼得认罪低头,甚至是五体投地,文名高下已经再无悬念。
“一场科举,破了我庆国黄粱美梦;一夜之间,恍如隔世。”一个进士看着血淋淋的明月楼,跌跌撞撞向外走。
众人迷茫地望着这里,那进士说的没错,昨日的一切都像是梦,之前的几十年也都像梦,此刻,梦醒了。
“罢了罢了不争了,不斗了明日我便去戍守边关。沃土养人不炼胆啊”一个进士把自己的衣袍撕裂一角,随手一抛,离开明月楼。
“怪不得诗君明明是我庆国人,在那中秋文会之后却因方运而去两界山。不要与方运斗了,斗不过的,他这次留了情,以后不会再手软了我庆国,这些年终究是错了”一位翰林突然摘下文冠,抽走发髻,披头散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