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我出门缴费成功后的最后一次通话距离上次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母亲在那半小时的冷静后气势明显弱了很多,她更多的是一种哀求的语气,生怕我又一次挂断她的电话或再一次失联。在当天的最后一次通话里我们约好回家好好谈一次,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约好我的父亲第二天一早会来我所在的城市接我回去。
我离家出走的消息当天霸榜了华城技校的大地,身边相熟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发来了关切的询问,大家好像都挺关心我这个过客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还有些感动,可惜当时还要应付母亲的纠缠,所以不能一一回应那些伙伴的热情,我统一回复的内容大致是临时有事,一切都不确定之类的虚话,实在不想继续纠缠那一话题。直到林初雪的消息过来,我才停止了敷衍,又或者与她的对话和母亲那边暂不冲突的原因,所以我才更愿意多费点时间。
十点左右,qq的对话框才弹出她的消息内容,那个时间是在自习课结束后,遵守课堂秩序的她并不像别人一样有上课玩手机的习惯。
“你怎么没来?”
“有点事。”
“在哪里?”
“太原。”
“不上了?”
“对。”
“为什么?”
“我得去挣五百万,娶你。”
“贫”
“担心我?”
“就问问。”
“........”
“.........”
跟别人相比,我和她聊的内容算多的,少了很多敷衍,多了一点调皮,那种偏爱很多时候都很明显,至少我不会和别的女生开那种容易人家误会的玩笑。
应付完最后的人,我出了小旅馆的门,漫无目的在那座城市的夜色下走了好久,我记得当时路过过一个人行天桥,天桥上有一个流浪歌手,装吉他的盒子肆意的放在脚下,唱着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歌,或许他的心中也有一个远方,世俗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羁的灵魂却在肆意歌唱。
父亲的电话一大早的时候就来了,睡眼朦胧的我甚至没来得及洗把脸就出了门。听他的指示我早早地等在车站出口的位置,为了避免与他的擦身而过,我关注着每个出站的行人,不久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的状态不是很好,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满脸倦容,很难想象昨天那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一夜。
和我碰头的第一句话他并没有责备,只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下次不要这样了就迈开步子示意我跟上一起,我们先去我住的地方简单洗漱了一下,他看着我住的地方第一次表现出那种无言的心疼,他话总是不多,要换做我母亲看到那种场景肯定不会像他一样彬彬有礼。
“这十年太原的变化真大。”
“以前这边还是一个旧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