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不敢有丝毫怠懈,只有不断射箭,以阻止他们靠近城门。
如此相持,双方一直打到酉时末才收兵。这一战彼此伤亡不多,一方躲在盾甲后,一方以飞箭压住了火炮,谁也没占便宜。
是夜,幽王在金帐中为赶来助阵的皇朝与玉无缘举行了酒宴。
酒至酣时,幽王已忘了那令他腿软的一箭,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只觉明日他便可攻下厉楼,活捉了风惜云。
宴后,皇朝与玉无缘回到幽王为他们安排的营帐中,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沉默,许久后,相视苦笑。
“怎么会是她?”皇朝先开口。
玉无缘轻轻叹息。
“风惜云……白风夕……竟然是同一人!”皇朝喃喃念着,与其说他不敢置信,不如说他不愿相信。
可是,厉城城楼上,那一身银甲,有若战神的女子,确就是当日揽莲湖畔高歌起舞的白衣佳人。
“仔细想想,白风夕就是风惜云,本就有迹可寻。”玉无缘垂眸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传闻惜云公主虽是才华横溢,却体弱多病,终年休养于浅碧山上,可除此之外,又有何人能说出她的长相性格?之所以终年休养于浅碧山,只因她化身白风夕,游荡于江湖,否则作为一个江湖中人的白风夕,她懂的会的,委实太多!”
“白风夕……风惜云……”皇朝反复念着,闭上眼,心头五味杂陈,竟是理不清个中滋味,只觉得若能将之揉碎了咽入腹中,融入血中,那才可消得肠中郁结。
玉无缘心头沉沉的,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许久后,皇朝才叹道:“难怪那一夜她说‘很少有一辈子的朋友’,原来就是指今日,她早料到了我们会有敌对的一天。”
玉无缘抬眸看一眼皇朝,“白风夕既是青州惜云,那么黑丰息定是雍州兰息,她之所以料到会有与你敌对之日,那是因为白风黑息已相伴十年,而日后风惜云必也是与丰兰息相伴。”说着,他轻轻地,自语般地道,“难怪那日在幽王都时他……我那时就该想到,只怪当时心乱神慌,便不曾细想。”
“黑丰息……丰兰息!”皇朝猛然睁开眼睛,金芒射出,“难怪他肯放弃纯然公主,因为还有一个惜云公主!”
玉无缘看着他,目光里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哀凉,“你要这个天下,那么他们俩将是你最大的劲敌!”
闻言,皇朝握紧双拳,“丰兰息,果然没错!”
“你有幽州,他有青州。”玉无缘语气淡然,“实力上,你们相等。”
“不。”皇朝却摇头,“幽州的纯然只是公主,而青州的惜云却是绝代将才……”语音微顿,而后才颇为不甘地道,“更何况他还赢得了她!”
赢了风夕的人与心!
玉无缘岂有不懂,却也只能无声叹息,“也是。”
皇朝却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