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扳倒我们!所以,母后,不管是硬是软,您一定不能让寻安君将实情奏禀父王!”丰芏握紧拳头,“我们这些子侄是他的晚辈,他可以不理,但您是王后,您登门,他不能不见!”
“好!母后去找他!”百里氏冷静下来,“为着我的儿子,我怎么也得让寻安君闭嘴!”曾若春水的眼睛,此刻射出雪刀似的冷芒。
只是百里氏去晚了,当她赶至寻安君的府邸时,府中的人告诉她,寻安君进宫去了,待她再匆匆赶回王宫,宫中的人却告诉她,寻安君进了极天宫!
进极天宫了?自雍王遇刺回宫后,极天宫除太医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可现在却让寻安君进了!那么……一切都晚了!那一刻,百里氏绝望了。
景炎二十七年四月,最让雍州轰动的不是世子与青王的婚约,而是诸位公子买凶刺杀主上与世子的逆天大案!
五月初,雍王颁下诏书:
大公子丰艽、二公子丰荛、四公子丰芏、五公子丰莒、六公子丰莛、七公子丰茳为谋夺王位,合谋买凶弑父弑君,此等行径,禽兽不如,天理不容!赐白绫自尽!
诏书下达的那天,久微正采了那如雪的千雪兰,打算制成花茶给风惜云尝尝。
“这就是他要的吗?”久微看着半篮千雪兰,忽然没了兴致,担忧地看着坐在花前的风惜云,那样的人,适合夕儿吗?
风惜云摘下一朵兰花,摊在掌心,低头细闻清香,然后叹一口气,“这兰花多洁多香啊!”
“那么多的兄弟联手取他性命,他这样做似乎也没错,只是……”久微看一眼千雪兰前的风惜云,白衣皎皎,人坐花中,几与花融为一体,他不由得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夕儿,那样的人,你……唉……”那话终究没有说出,不想说也不能说,毕竟要如何做,都由她自己决定。
“大公子与四公子,一个为长,一个为嫡,若雍王与雍世子死去,他们都幻想着必定是自己登上王位!”风惜云吹落手心的兰花,抬首看向天际,天空阴沉沉的,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不肯露脸,“只是他们……如何是他的对手!”
“一下就处死了六个儿子,这个雍王……也够狠心!”久微心惊。
“若不狠心,岂能执掌雍州近四十年,况且……若不能狠心,那么其他的儿子……以他一贯行事,必是一网打尽的,雍王其实已尽自己的力了,毕竟还是保下了几个!”风惜云闭上双目。
“原来他要的干净就是这么一个干净法!”片刻后,久微开口,伸手拨弄着花篮里的花,“以后谁还敢觊觎这个王位?他自可安安稳稳地坐上!”
风惜云睁开眼,淡淡勾唇一笑,那笑却只是一种笑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久微,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要他的手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的手也要干干净净的?”久微眉心一皱,然后猛然心头一跳,手几乎抓不住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