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有真实感。”看着摆满一地,盖着白布的尸体,凯斯特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样的错误是难免的。你是这个军队的主帅,如果你都像这样低沉,那么你还要指望士兵们能有多少斗志呢?”
灰头土脸的军官们望着凯斯特不语,经历了这样惨烈的战斗,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
“本来我们是占据最大的优势的。他们没有装甲部队,没有像我们这么多的火炮。但是因为我的轻敌,导致了今天的悲剧的发生。”凯斯特将自己的肩章取下,将左右两枚肩章上的一颗将星摘下,“这样的错误,足够让我降级一等了。”
“将军……”凯斯特的军官们还想要说些什么,凯斯特已经将那两颗金星扔得远远的了。
凯斯特将自己的将官服脱下,随后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他换上了一套普通士兵的军装,又将自己的配枪解下,背上了一把普通的步枪。
“请各位允许我这样做。”凯斯特向自己的部下深深鞠了一躬。
其余的军官和士兵们本还对凯斯特稍有些不满,但在看到凯斯特这样诚恳地道歉后,他们都宽恕了自己的长官的过错。
“失败是难免的事情,但是能够从中走出是洗刷它最好的办法。”杰夫拍着凯斯特的肩,“这件事我也有错,本来我可以提醒你的。”
“将军,请让我们埋葬死去的战友,然后继续前进吧。”
“是啊,将军,请您带着我们继续前进吧。”
士兵们的话语让凯斯特倍感欣慰,他没想过即使自己犯下了如此白痴的错误,他的部下依然选择宽恕他。
“让我们埋葬逝去的战友吧。”凯斯特点了点头,而他的军官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在这场中死去的联邦士兵都得到了安葬。士兵们一言不发地在沉默中为死去的战友掘出了坟墓,并将战死者的尸体放入其中。和那些战士一起被埋葬的,是他们的武器,以及仍然幸存着的战友为他们写下的简短的悼词。
出于对敌人的尊敬,凯斯特也命令士兵为战死的开拓军团的士兵挖掘出坟墓。在这过程中,没有一名联邦军队的士兵表示出不满,或者是其他任何对死者不敬的行为。
诺巴赫尼德鲁伊在战死者的墓碑前念起了古老的颂词,那是塔柯伊部落数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献给牺牲的英雄的赞歌。
“这次失败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敌人是不可小觑的对手,也让我们知道了自己的自大到底有多可笑。”凯斯特站在重新整编过的军队面前,“我想,我们恐怕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我们不应该!”
“我们不会!”士兵们纷纷响应凯斯特。
“那么,请和我继续这场征战,不再辜负那些战死者的意志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