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么点自私,进门看到林娟这种执着,心头瞬间腾起一种窃喜,而且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他默默地坐下,坐姿也有些不自然,拿眼瞟了一下她,“你一直在?”
“一直在,这个包厢被我包了。”
李二海震惊,她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是自己根本没有料到的。
这个包厢,既是她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的心灵枷锁。
她的心,只长在自己的围城之中,已经不会再示予他人。
他的心开始揪起,当初为什么不早点遇到此良人?
“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也没有什么不值得。”
她没有抬眼看他,轻轻取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没有下咽,生怕那种诱人的香味滑入胃中。
“值不值得,不是别人能看得到的,那只是自己的一份念想。”
李二海不知说啥,便沉默不语。
“有人厌雨,因它阻人行道。”
“可有人偏偏喜雨,静静地坐在窗前,看些朦胧,听听雨声,心便安了。”
“你说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人前的你,人后的你,值得与不值得又会咋样,高兴的便是高兴,悲伤的依旧悲伤。”
“高兴的击缶高歌,慷慨激昂。”
“悲伤的抑郁抚琴,难压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