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守起身,缓缓把脚从夜郎王脸庞上移开,喝道:“来人呐,请夜郎国王后、王妃、公主、王子等下去焚香沐浴,大礼待之!”
“今日,朕与牧南的恩怨,乃是男人只见的恩怨。然,对夜郎国王妃、王子,不可失礼!”
话音落下,夜郎王的一众妻儿目光同时看向嬴守,带着不可置信之色。
似乎他们都没有想到,嬴守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竟会放过他们。
“谢陛下……谢陛下……”
一时间,这些夜郎王的妻儿老小,再也顾不得夜郎王,纷纷叩谢。
作为人,能活着,没人愿意死。能好好的,没人愿意受罪。
他们在夜郎,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然而,却因为夜郎王,他们在不愿意,终究还是被捆绑上了囚车,送到滇国。
他们也愤怒,他们也不甘。
那是对丈夫的愤怒,对父亲的不甘。
就如嬴守所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保护不了,反而要让自己的妻儿老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简直湉为男人。
“好了,下去吧!”
嬴守大袖一挥,此时,外面上百个甲士走了进来,解开他们身上的荆条,带着他们直接离开大殿。
这一幕看在一旁滇国群臣和滇王的眼中,令这些人心生敬佩。
大秦皇帝就是大秦皇帝。
他的确霸气不可一世!
他的确强大无可想象!
他羞辱人,的确令人绝望!
然,大秦不愧礼仪之国。即便怒火滔天,身为皇帝,却依旧不忘记礼仪。
他找夜郎王的麻烦,仅仅只是找夜郎王的麻烦,不把夜郎王当王。
但对待夜郎国的王妃,王子,依旧大礼待之。
何为以理服人?
这就是以理服人!
王座上,南燕的目光再次看了过来,闪烁不定,一种名叫安全感的东西,在她心中,在她眼底衍生。
他知道,皇帝终究是皇帝,他从来没有变。
他的手,只用来打天下,只用来打男人,从不打女人。
这一刻的南燕,仿佛又看到了当日成亲大典上,为了自己,不惜与满朝群臣作对的皇帝。
这才是她最熟悉的皇帝陛下。
随着夜郎王的妻儿老小离去,嬴守目光冰冷,再次看向夜郎王,接着走上王座坐下,冷冷道:“来人,传医师为他疗伤!”
话音落下,立即有人前去传巫医前来。
在巫医一番忙碌之下,止住了夜郎王身上的伤势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大殿中寂静无声。
嬴守没有说话,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