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打电话。
韦苇接电话后,低声说道:“等会联系。”她放下电话后,又眼巴巴地望着高处长看材料。
韦苇今天一直在高处长家门口等待着高处长,为了怕错过高处长,一直没有敢出去吃晚饭。从下午六点等到晚上八点,从晚八点等到晚九点,从晚九点等到了晚十点。
高处长和妻子吃饭回来后,出电梯,见到一个满面笑容的漂亮女子迎了过来。韦苇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道:“高处长,刘姐,我是小韦。”
高处长哦了一声,脸色冷冷的,道:“老付说你要来找我,没有说是今天啊。我不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你改天到办公室吧。”
韦苇等了好几个小时,被高处长一句话就打发了,道:“很抱歉打扰高处长和刘姐,因为企业的事到家里来打扰。实在抱歉,抱歉。”
她说这话时,给高处长鞠了躬。
在旁边的刘姐是个善心人,看到小姑娘谦恭神情,道:“小韦是老付的朋友,既然来了,让别人进去坐一坐。”
进屋后,刘姐说了一声“你们忙”,进屋去洗漱。
高处长若不是看在付处长面子,今天绝对不会让韦苇走进家门。他冷冰冰地接过韦苇双手递过上来的材料,坐在沙发上翻看。
韦苇没有坐,就站在高处长身边。她表面上满脸带笑,可是高处长满脸怒气和厌恶神态如弹片一样嵌在头脑中,让笑容底色带着忧伤和愤怒。她告诫自己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生气。我一定要将监督司拿下来,否则在沧海集团没有功劳,仅靠裙带关系也不牢靠。”
高处长最初看材料时漫不经手,翻看几眼后,坐直了身体。
在看材料过程中,高处长慢慢冷静下来。他最不喜欢把工作关系带到家中,在其概念中,家是私人领地,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在家中得到一点清静,又被打扰,谁能不生气。好在山南沧海集团的人是年轻美女,养眼又很温柔文雅,这才不至于过于难受。
“你别站着啊,坐下来,我还有一会儿才看得完。”高处长抬头看沧海集团的人还站在身边,招呼了一句。
韦苇就乖巧地坐在对面沙发上,双腿并扰,双手放在膝盖上,恭敬,又很淑女。
“这事,我先了解。具体操作得带回单位,按正常流程走。”高处长将材料放下来,正式回复。他所言是实,在家中看看材料可以,但是绝对不会给任何意见。
“高处长,沧海集团保健液厂一共有七百五十七名职工,全部是来自高州锁厂和江州面条厂的下岗职工。若是受到不公平待遇,导致企业做不下去,好不容易重新上岗的七百五十七名职工又要下岗。这是工人名册,里面标注着他们以前的工作单位。”
韦苇推断过高处长的态度,所以不准备谈专业,而是从付处长提到的另一个角度谈问题。当她将职工名册交给高处长之时,还抹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