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警铃声后慢慢爬出井口。井车上装载的全是遇难者遗体。遇难者家属难以抑制悲恸心情,抱头痛哭。医务人员和救援人员面色严肃地将遗体搬下,形成人墙,没有让家属靠近。
张小兰不敢看现场,缩在丈夫身边,道:“侯子,我们不做企业了。为什么做企业这么难?”
张跃武头发在出事故后就全白了,嘴唇干裂,双眼失神。
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侯沧海将所有负面情绪扔在一边,道:“现在说这些没用,爸必须担负组织救援的职责,否则更是失职。我们要早点想办法,不能让爸负刑事责任,就算要负刑事责任,也得是缓刑,否则煤矿就完了。”
张跃武慢慢瓦斯爆炸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心理却一点一点沉入谷底。今年煤炭行情本来就不好,或者说是很坏,生产费用和银行利息如两座喜马拉雅大山,已经压得张跃武喘不过气来。瓦斯爆炸来得太不是时候,重重地给张跃武的前胸插上了一刀。
(第四百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