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茶客都有自己喝茶的习惯,茶楼的小二一般是不会伸手的,江保很有眼力见,提起茶壶便给都满上了茶。
茉莉花茶清香宜人,称得上是茶中一朵奇葩。
轻嗅着淡淡茶香,李天只觉心旷神怡,静静看着椭圆形的茶叶,宛如未出阁的少女般舒展绽放,一时竟不忍心下嘴品尝。
轻轻将茶盏放在桌案上,静待其散散热气,李天转眼看向了脸盆大的焖饼。
江保哪敢让李天亲自动手,赶忙起身伸向了焖饼,想要掰一块下来。
“给本官滚出席去。”
见江保伸手,马保生当即一个筷子敲了上去,横眉竖眼道:
“本官还未食用,岂容你一个下人的手摸来摸去。”
江保闻言面容微微一滞,李天和张皇后也都被吓了一跳。马保生反应过来自己措辞有些太过激烈,咳嗽了两声,坦然看向李天道:
“朱公子,你看这老奴,你我二人还未品尝,他便想吃第一口。”
李天没急着回应,转脸看向了江保,见江保面色如常并无不快之色,这才跟马保生开口:
“马待诏真是有趣,本公子在这儿坐着,他岂敢吃第一口。”
瞅着江保还是纹丝未动,马保生啪的一拍桌子,借着江保对李天发泄不满道:
“本官让你滚出席去,你这个老奴可是耳朵聋了?”
江保没搭理马保生,一双老眼耷拉着微眯,伸出右手比了个二,意思是跟李天说,第二次了。
马保生气的直翻白眼,不过他气的不是这老奴不懂事,而是他都如此暴跳如雷了,这个什么劳什子朱公子居然还不发话。
看着江保一副静待捏死小鸡崽的模样,李天暗暗发笑,轻轻敲了敲桌子,防止马保生一会儿被江保一手捏死,主动开口道:
“马待诏,本公子知道翰林院有个叫张五羊的七品编修,你可认识?”
李天这一手话题可谓是转的极妙,马保生立刻便将江保抛到了脑后,神色不定的轻皱着眉头道:
“翰林院张五羊,朱公子是从何处得知这个人的,莫不是在诓骗在下?”
李天嗒嗒敲着桌案的手一停,直直看向了马保生,似笑非笑道:
“马待诏不知道张五羊?”
马保生被李天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他一个秀才哪知道翰林院到底有无此人,只得硬着头皮道:
“张五羊在下是知道的,不过在下与其并不相熟。”
“原来是这样啊,那倒也是,朝廷一个衙门那么多人,马待诏你哪能个个都认识。”
马保生正闷着脑子琢磨如何解释呢,听到李天已经给他找好了理由,眼神顿时一亮:
“对对对,就是如此,看不出朱公子对我翰林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