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来,怕至少也是个三境武夫。
吕不烦来到牢房最里面的半地牢墙外,慢慢的爬到了牢房顶上的气窗旁边往里看去……
饶是吕不烦自幼在青楼里混迹,依旧没有见过如此凄惨的女子!
靠墙的木桩上拴着三四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还有两个戴着木枷哭哭啼啼的缩在墙角、最惨的是两个被扒光衣裤捆在木头案子上的年轻女子……
吕不烦依稀记得,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笑起来有一对酒窝的丰盈妇人是杨花街路口那个点心铺子家的媳妇!
每次自己挨了打还要出门跑腿的时候,那妇人都会摇头叹气可怜自己……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好心的妇人还送了自己一包卖剩下的槽子糕!
想不到这种中户人家居然也会因为拖欠赋税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
吕不烦知道,这两个近乎光赤奄奄一息满身污秽伤痕的妇人刚才经历了什么……
一股冰冷的怒火在吕不烦的心底酝酿起来,这些畜生……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
赋税徭役,一户户小有资产的人家就这样被一点点的敲骨吸髓的榨干!有钱人还可能会勾结税监官府霸占更多的财富……
这是什么世道?
吕不烦静静地坐在监牢的屋顶上,慢慢的从身后解下短剑……
胡齐镇的北面,一座山洞门口安设着木头打造的栅栏和木笼。
几个税吏和公差把守着大门,木笼里面是两个被打烂了皮肉的逃户男子。
一个癞痢头的公差拿出一只酒壶喝了一口,刚要嘲讽旁边的同伴几句,突然伸手指着远处镇子里哆嗦起来……
“喝喝喝,喝得要死了吧?你哆嗦啥?”
癞痢头磕磕巴巴的说道:“起……起火了!烧的好大火……”
“哎呦,好像是税监那边!”
“快!快去……去禀报马捕头!”
山洞里急匆匆的奔出一个身材矮壮的汉子,衣衫不整满脸通红,正是称霸胡齐镇的武夫马捕头!
“么得!怎么回事?有人过来报信吗?”
“没,没……没有!”
“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哎!小的这就去!”
“马捕头!马爷!不好了……税监遭了贼人了!”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跌跌撞撞满身黑黢黢烟熏火燎的颜色,正摇摇欲坠的奔着马捕头这边跑来……
“怎么回事?哪来的贼人?”
旁边的酒鬼急忙跑过去扶起这个一身税吏公差服色的家伙,把他带到了马捕头身前。
马捕头一把揪住这厮厉声问道:“赵税吏呢?税银和监牢可出了事?”
“赵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