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介指着远处的山脉以及地平线,徐亦欢疑惑的看过去,起先没有发现什么,但随后她的瞳孔慢慢闪动,她猛然回头,抬头看向徐无介问道:“难道说?”
“此番前去一切小心,如事有不对,可随时回来。”徐无介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眸中浮现一抹复杂,不让徐亦欢看清他的神情,语气难得的柔软了几分。
徐亦欢还沉浸在震惊与兴奋中,没感受到徐无介的复杂情绪,只是兴奋的行礼说道:“是,女儿一定不让爹失望!”
“恩。”徐无介点头,陪着徐亦欢看山间白云悠悠飘过,一直站了很久,很久。
一个在看天下,一个在看邺阳。
……
“夫子,草民张山,以前做过几年账房,识字不多,但是能看懂账本,能简单的算账。”
一名身形瘦弱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对陈铭说道,在他身边还有四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跪在地上陈铭头也不敢抬,只是跟着说道:“小人赵诺,此前以摆摊卖茶水为生。”
“小人刘汉,从小随我爹卖炊饼为生。”
“小人黄雨,此前……无业。”
“小人陈三,此前……亦无业。”
田开站在陈铭身边,躬身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这三人是我们中此前少数做过买卖的人,至于黄雨及陈三,乃二人自告奋勇,想报答公子,我观之二人此前虽有些不好的习性,但此番诚心悔过,亦有几分激灵,遂带来见公子,是否要他二人交由公子定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村民也知道陈铭是夫子的身份,但有些人还是习惯叫陈铭公子。
陈铭点了点头,他对这些人的第一印象是张山有些沉稳跟精明,赵诺跟刘汉比较老实,而黄雨跟陈三明显很忐忑,但看眼神什么的应该确实是比较机灵的人。
“起来吧,以后见到我不用下跪。”陈铭对五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待五人起身后又对黄雨跟陈三问道:“不好的习性是指什么?”
两人都有些紧张,最后还是黄雨先小心说道:“启禀夫子,我等此前浑噩,不愿伺候人,家中亦无田地,遂常常结伴偷鸡摸狗,厮混斗殴,但我等从未欺压无辜之人,亦无大恶,此番遭逢大难才幡然醒悟,只想过安生日子,幸得遇夫子,不光为我们寻得栖身之地,还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想报答夫子。”
陈三赶紧说道:“小人也是。”
陈铭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就懂了,不就是年轻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吗?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愿意做一些低微的工作,然后遭遇一番来自生活的毒打之后懂了,胆子也变小了,告诉自己平平淡淡才是真……
太常见了。
“行,那你俩以后就在铺子里好好做吧。”陈铭同意了下来,黄雨跟陈三直接又跪了下来,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磕着头流着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