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沁慢条斯理喝着,昨夜的折腾让她的身体很亏空,只是这粥喝着无味,远没有陆昂当初送的谷香浓郁。
小半碗粥下肚,公孙沁放下瓷碗,将木盆子推给贾玉,颔首道:“劳烦公子,只是奴家尚未梳洗,不如公子——”
话虽说得迟疑,给人拒绝的余地,但贾玉早已拜服在公孙沁的石榴裙下,他赶忙接过木盘,笑着道:“既然沁儿要梳妆,些许粗活便交给我了。船行至困龙滩,今日的风光格外好,船舱下湿凉,沁儿身子亏空就更改去甲板上沐浴日光。”
公孙沁点头答应,含笑道:“公子邀约,奴家定当答应。”见到贾玉还想说什么,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公孙沁连忙推着她的手,娇羞道:“公子快些出去,妾身当真要更衣了——”
贾玉总不再推脱,爽快地关上了房门,他亦需要好好装扮一番,闻着手上的香味,牡丹绕鼻叫人痴醉。
待门外再无动静,公孙沁回到里屋,她坐在粉榻之上,冷声道:“出来!”
紫竹床柜被推开,陆昂走出来,身上的衣物穿得相当狼狈,迎着公孙沁刺目的目光,他耷拉着头不敢说话。
公孙沁目光冉冉,数落着珠帘上的红色宝石,玉足悬空晃着,时不时敲出声响,她淡淡道,声音冰冷得无半点生机:“你要怎么死?是由我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刎?”
陆昂低着头,腰间的子爵令牌晃动,他柔声道,言语里带着一丝乞求:“你身子亏空,还是少些动怒。清粥食之无味,我去膳房给你做些点心。”
公孙沁怒目而视,眼眶泛着红晕,泪水流下也顾不得擦去,咬牙道:“堂堂平武子爵,拳败陆昂的高手,你陆昂连今日之事都不敢认下吗?”泪水滴落两颊,在锁骨处溅起水花,翠眼含雾,眉目有恨,字字如刀落在人之心口。
陆昂看着她眼畔处的红晕,再看着她紧握着拳头的手,只能悲声道:“你杀不了我,但我也不会自刎。我愿意对你负责,你……”话没说完,公孙沁就将红玉镯子一把砸向他,陆昂没躲,眉眼处被镯子砸出红印。
公孙沁将白墨的外衣脱下,她拾起桌案上的石制刻刀,冷冷道:“你不躲是因为镯子杀不了你,可我若用刻刀刺你心口,你会如何?”当真是果决,公孙沁猛地向前一步,刻刀直勾勾捅向陆昂的心口。
陆昂眼睫微颤,却仍旧负手而立,任由刻刀无阻刺来。三寸之内,一朵桃花瓣挡住了刀刃,石刀之上闪过一道黑光,桃花瓣迅速枯萎。下一刻,刀破皮肉,鲜血从胸口涌出,陆昂咬牙道:“刀再入一寸,便可刺至心口。我给你机会杀我!”
公孙沁眉眼微颤,嘴角冷笑,声音中夹杂着怒气:“你当真一位我不敢吗?”她拖动刺入的刀身将皮肉划开,许是刺穿了动脉,鲜血喷涌到石道之上,浸透了粉色纱衣,鲜血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醒目。
陆昂受此力道,脚上踉跄,半跪在地上,单手捂着鲜血,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