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身穿绛色的广袖长衫,星眸如墨,肤白胜雪,加上身高腿长,就是跪坐在那里,也仿佛鹤立鸡群,自有一种无人能及的不凡气度。
她噗嗤一笑,如春临大地,道:“郎君明鉴,这茶不过等闲俗物,供人牛饮解渴而已,只是名字起的风雅些,随了大家附庸上流的心罢了。”
所谓的神泉和明月,听起来虽然高雅,但六朝时普通民众喝茶多采自普通茶树,品种单一,口感苦涩,采摘之后也不炒制,直接将生茶叶放到水里煎煮成羹汤,然后像喝蔬菜汤一般饮用,故而这些茶客会叫嚷着再来一碗——这个碗,可是真正吃饭用的碗!
至于富贵人家会有少许的进步,比如喝茶会用专门的茶杯,拿着方便,看起来也有品位,茶叶只取嫩芽,喝起来口感略佳,但无一例外,都是生煮。
“原来如此!”徐佑笑道:“是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经验主义?”詹文君眉头一挑,对这个词语不明所以。
“呃……就是说望文生义……”
“郎君妙语,总让人耳目一新。”
徐佑苦笑道:“谢天谢地,总算这次没提庾法护了……”
詹文君俯仰大笑,引来周边不少人侧目,她吐了吐舌头,竟少有的露出小女孩的神态。徐佑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若按后世的年纪算,这个在各种危机的压迫下苦苦支撑的郭夫人,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站出来对着四周抱拳问好,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他哈了哈腰,恭敬的道:“各位乡亲,敝店主人知道诸位每天喝茶略觉得苦闷,所以出重金请了一位说书人来为大家说一个故事。觉得好听,您就天天准时来捧个场,若是觉得不好听,对不住,那是您该去瞧瞧耳疾了。”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能聚在茶楼喝茶的,一般都是齐民百姓,没那么多讲究,立刻有人嚷嚷道:“你这话不对,说的不好,该你家主人赔我们的耳朵才是!”
“对,对……这话有理,若是不好听,今个的茶钱就免了吧?”
“李福,就你爱占小便宜,没出息!”有人站起来,嘲笑道:“茶钱不要紧,爱免不免,反正我付得起。只是什么叫说书人?从古至今,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可没听过有说书人这个行当的!”
李福嗤之以鼻,道:“韩七,你大字不识一个,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