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成了道武帝和神武didu做不到的丰功伟业,你让他再像之前割让河内郡那样对徐佑低头,根本是痴心妄想!”
崔伯余望了望门外,低声道:“慎言!”又道:“主上并非刚愎自用的人,若非高腾插手,我已经几乎说服他了……”
“又是高腾?”康静笑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阉狗?”
“阉人的心思和你我不同,或许只是因为我的相貌不合他的眼缘……”
崔伯余突如其来的戏谑让康静笑的前仰后合,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道:“如果这样说的话,我是支持高腾的……哈哈,你这相貌,估计天下大多数男子都嫉妒憎恶的要死,刻意针对你理所应当。”
崔伯余瞪着他,康静笑的愈发大声,只好摇摇头,叹道:“高腾不死,我们始终难以左右圣心!”
康静收了笑意,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瓷杯,若无其事的道:“杀高腾,其实不难!”
“嗯?”崔伯余眼睛微微亮起幽深的光,高腾身为内行令,深受元瑜的信任和赏识,又曾是皇后冯清宫里的老人,更和很多鲜卑贵族交往颇深,在魏国属于真正的权势熏天,这样的人物,康静竟然说杀之不难?
可康静的话,崔伯余从来没有怀疑过!
西凉,长安。
宫里乱成了一片,皇帝姚吉的癔症似乎又加重了,他从睡梦中惊起,挥刀杀了十三个侍者,把前来劝慰的皇后砍伤了手臂,最后还是温子攸带着内廷侍卫赶过来制服了他,又请那位从民间寻来的精通药石的隐士裴兆明,灌了三大碗药汤才勉强回过了魂。
自从造反得了这西凉的基业,姚吉就得了疑神疑鬼的病,先是说夜里看到姚琰的无头尸体来索命,后来又说有无数厉鬼绕柱飞舞,还能听到凄惨的哀鸣。日夜的失眠和焦虑,把这位新任的金雀天子折磨的苍老了十岁,后来由温子攸引荐了裴兆明,接连用药多日,逐渐的好转,虽然还会梦中惊醒,但至少睡得着,入了梦,只是再也离不开裴兆明的药石。
救命之恩,何等的功劳?裴兆明因此大受姚吉赏识,因他不愿受朝廷官位牵绊,特许可随意进出台城无碍――这个恩典,可是连温子攸都没有,随意进出台城,意味着绝对的信任和亲近,虽然仍是白衣,可权势已不再朱紫之下。
“陛下,好些了吗?”
姚吉躺在软塌上,额头的惊汗还没有褪去,嗓音略显沙哑,道:“好多了,又是裴先生救了朕的性命……”
裴兆明三十多岁,乍看面目平常,可细看时秀拔天骨,清玉立,不似池中之物。他没有居功自傲,只是静静的道:“陛下心神受困,还当自行宽解才是。药石乃外因,可救一时,救不得一世!”
“是啊,主上且莫太过忧心,如今朝局稳固,四海升平,纵然有些许鬼魅,成不了气候!”
温子攸不开导还好,这一开导,姚吉登时色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