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共饮。
王碧云坐在许意旁边，将蹇家老祖对待许意与众不同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确定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王碧云心中暗骂，然而眼神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恭敬的态度。
见蹇家老祖走过来，更是迫不及待就站起来，一脸谄笑送上祝词：“蹇老祖安，晚辈王碧云，祝您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她说完话后，还不忘踢小怡一脚。
小怡立马学着她的样子，捧起酒杯站起来，脆生生道：“祝老祖生辰快乐，天天……天天……”
她刚说一句便卡了壳，忍不住抬头偷瞄王碧云脸色。
王碧云低着头狠狠她一眼，小怡一慌，脱口道：“天天有饭吃！”
王碧云眼前一黑，心中的怒火简直快无法抑制。
带上小怡出行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谁知蹇家老祖听到小怡稚嫩的祝福，乐得哈哈大笑，还伸出手摸了摸小怡的头顶，慈祥地问道：“小女娃，你是明月阁的弟子？”
小怡重重点头，“嗯，我师父是静秋真人，她可厉害了。”
“哦，她有多厉害啊？”蹇家老祖笑眯眯问道。
“她可以一只手劈开这么大的寒瓜！”
小怡用力展开双臂，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眼中是浓浓的崇拜之色。
“徒手劈寒瓜？哈哈哈哈哈！”
蹇家老祖没想到在他面前一向古板严厉的静秋，私底下竟然会用徒手劈瓜这样的手段来哄小弟子玩。
原本在他记忆中乏味无趣的静秋突然鲜活起来。
王碧云此时真的有一头撞死在宴会大厅的冲动。
看看小怡都胡说八道了什么，把明月阁的脸都丢尽了，以后师父在蹇家老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了。
小怡简直就是一个丧门星！
不行她要想办法，不能再让她继续祸害明月阁。
她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静秋真人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啊，回去之后代我向她问好。”蹇家老祖笑着对小怡说道，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上明月阁一趟，说不定还有机会亲自见到静秋劈瓜的场面。
“嗯，我会的。”
小怡点点头，将此事认真记下。
蹇家老祖与小怡说完话后，又喝下一杯酒，立即就带着身后的二子离开了，全程没有同王碧云说一句话。
王碧云将此事全部怪罪到小怡身上，打定主意不让她好过。
许意虽然没有刻意观察旁边的动静，但蹇家老祖刚才夸张的笑声，让她想忽视也难。
然后她一转头就正好捕捉到王碧云眼中闪过的阴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