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是一年里头白昼最长的一天。
古语有云,日长之至,日影短至,至者,极也,故曰夏至。
…
朦朦胧胧间,华青衣已经明白了自己是在做梦。
也只有在梦里,才会有周围这般不真切的样子。
他似乎是在一座房子里面,不过房间里的陈设式样都有些年代感。
采光也不太好,不似如今的房屋一般明亮。
正晕晕乎乎的不知是不是该让自己醒来的时候,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活泼的跑了进来。
不过视线很是模糊,不只是这女子的服饰,就连她的面容都看不太清。
“…”
停在了华青衣的面前,背着手,俯下身抬着头对着他说了句什么。
只是华青衣听不见声音,那内容也就无从得知了。
华青衣下意识的觉得,这女子的动作很是俏皮可爱。
未及细想,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抚上了这女子的脑袋。
就像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一样。
那白衣女子就像小狗一般在他的手掌下磨蹭了起来。
华青衣张了张嘴。
一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就像是明明已经叫的熟稔无比,但是突然间就忘的一干二净。
如是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
一转眼,眼前的情形又变了。
很突兀。
先前还站在房屋里抚着白衣女子的头,这会儿已经变作了在一片黑乎乎的山林中烤着火。
明明是在梦中,竟然还能感觉到些许篝火的温度。
这般情形倒是让华青衣很是怀念。
以前和老头子出诊,晚间错过了村舍,也是这般在野外露宿的。
除了要小心些豺狼之类的凶兽,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正想着,肩头一沉。
转头看去,却还是那个白衣女子。
坐在他身旁,靠上了他的肩。
华青衣皱眉,他少有同女子这般亲近,便是之前还觉着俏皮可爱,这时候这般也是有些过了。
还在想着,身体已是有了动作。
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被推开,却未放弃,又扑了上来抱住了华青衣。
华青衣也只能强硬的推开了她。
反复几次,那白衣女子似是终于放弃了。
坐去了一边,抱紧了双腿,埋着头像是在哭泣。
华青衣有些无奈,却也不好上前安慰。
抬起手想要安抚一下,眼前一阵恍惚,环境却是又变了。
抬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