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快就分散了开来,形成一个模糊得字体,只有框架,一些细节似是出自它的犹豫所以看不清晰。
大约是一个“龟”字。
或许是“由”也说不定。
我看什么便是什么吗。
随手拿起一本《说文解字》竹羽晨微微一笑,也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幼稚,还是此刻新的开始,只觉得送了口气,放下了。
新的开始吗……
是因为我自称竹羽晨吗。
长袍起身顺着山路朝山顶走去。
毫无疑问,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扣天门。
战鼓在丛林两旁敲响,似是杀伐,但多的是红尘。
七步走,每一步落下都引起了衣袍上黏菌剧烈得反应,它们似是要撕裂长空将自己的身躯显现,白衣无感,默默无闻。
那天牢狱中黑衣绝色对他笑,笑得惨绝人寰。
“你想知道外环是什么样子的吗?结构性暴力与完美犯罪。
“飞羽族管你叫君子,星河唤你扛旗,你一方漠中逃出来的乞丐、死刑犯,凭什么要活得如此光鲜亮丽?
“我送你去你该去得地方,留你命,脏脏你的眼睛。”
他在那美得像一轴画,自己偏偏却恨不起来,但白衣少年意识到,自己的代价来了。
“小和尚,姐姐请你看烟花。”
东边的风开始鼓动,直至吹得西边动荡不堪。
这一刻我们都是野兽,我们都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