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无天首卫微微侧过了脸,“你这次动作有点儿慢了,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呀?是不是想动什么小心思?本座劝你还是免了,别以为你是御月境,就能如何了,御月境,本座从来就没放在过眼中。”无痕盟主不敢多言,连连应是。但问题是,其眼底的那丝不满已经越发强盛了。在这些人中,他可以算是相当年轻的了,尚不足不惑之年,正是热血男儿,又如何甘心接受这份淫威呢?
强硬永远不是驾驭属下的最佳手段,正所谓过钢易折。一味的强硬,只能在属下的心中埋下不满的种子。而且强硬是无法驾驭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的。当然,无天首卫自认为不需要,但,他终有一日会尝到苦果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无天首卫轻咳了一声,飘渺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找人给上官见月、高天玺递个信,让他们都做好准备。鬼帝,就让他自己去吧。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得到命令的几人纷纷消失,剩余的人见无天首卫半日无言,便也都识趣的起身转身离去。无天首卫抬起头,仰望苍穹,自言自语道:“成大器者必将承受别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少主,你就不要再责怪属下了。”霎那之间,吴天首卫单手一招,在他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张木桌。桌上依旧是那个巨大的卦盘,无天首卫略一挥手,无数卦珠就已经遍布在了卦盘各处,密密麻麻的,整个卦象给予人一种封闭的感觉,似乎找不到一丝宣泄之处。
无天首卫莫名的仰天长叹一声,难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死局!无论翻多少遍,始终得不到一丝生机。如果结局真是这样,那么天道,地道,王道,人道都又有何差距呢?无天首卫算到了一切,包括那隐隐约约的终极。
在一方漆黑的空间之中,有一位老者正盘坐在那里,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只小笼子。笼子中隐隐透出一点雪白,而这抹雪白竟然还在微微的跳动着。老者手拿破旧的青铜铃铛,缓慢的摇动着,低沉的铃音在大殿中回荡着。细小笼子中的那抹雪白也跳动得越发强盛了。似乎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两名青年男子站立在老者身后,正是秦马川与云天生。二人离巫祖尚有一段距离,但尽管如此,以他们的目力,依旧可以看清笼子中的那点雪白。云天生看了看秦马川,一言不发,秦马川更是假装没注意到他。他太明白云天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赤裸裸的小人,尽管没有丝毫证据,但当年云海是怎么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弑父的人,哪怕是秦马川也不得不忌惮。所以他不愿意与云天生有过多接触,他更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留下云天生,甚至还认他做了义子。在秦马川看来,巫祖这就是在玩火,一个失手就会自焚掉的。但是巫祖总是表现的不以为然,秦马川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
两人都默默的看着巫祖的动作,巫祖目前正是在催化着蛊族圣器,也就是那唯一一种能与金蚕蛊齐名的饮血蛊,这种蛊如果真正的运用起来,对某些人的危害,是金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