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枕着头,心情无比的愉悦。
“你你你你下去,这是我的床。”
他一躺上来,庄姝就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床头那么丁点的地儿里,腿都伸不直。
要不是有床头柜顶着,早掉下去了。
霍知微侧目,手臂一捞,把她揪过来按在自己胸口上。
“这样睡不就好了。”
“可是我生病了。”
庄姝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口水喷出来。
“你退烧了,傻瓜。”
“但病菌也没有跑那么快啊,给点时间人家撤退好不好?”
她好想起来啊,但是脑袋一抬起,老公的手掌就立马按下来。
跟打地鼠似的,她一冒头他就一棒槌怼下去。
“老公……”
“叫老公何事?”
“我们回家吧……”庄姝抱住他的腰,拧着眉心,“这里一股臭臭的消毒水味道,很不好闻。”
不像沈惊秋的私人医院,消毒水味道都比别人家的好闻呢。
霍知微揉揉她的头,嗓音蔓延出丝缕的疲惫。
“姝宝,你的老公今天受惊过度,现在好累了,我们明天再走吧?”
“那……那你好好睡吧。”
他一说累,她就不闹了,乖乖抱着他。
一条腿蹬下去,把被子勾上来,盖在两人身上。
被子的消毒味儿也好浓,庄姝只好把脸紧紧埋在男人的领口那里。
小丫头的呼吸,一下一下有节律地喷在蜜色的肌理上,跟有什么东西撩过似的,酥麻的感觉从心口涌止四肢百骸。
本来挺困的,现在愣是被弄得脊椎骨都发麻。
大手揪着她的衣领,把她的头拉开了一丢丢。
“姝宝,你这么贴着我,不怕把自己憋死?”
“可是好臭。”
她的声音里,嫌弃极了。
低低笑了声,霍知微把西装褪下,盖在她身上,再把被子拉到腰的部分。
“这样不臭了吧?”
“嗯啊。”
“睡吧姝宝,明早带你回家。”
他是真的有些疲惫,搂着她,沉沉入睡。
翌日清晨,霍知微醒来时,怀里没有人了,只有一只带有口水渍的枕头。
窗帘拉开了一半,阳光温温柔柔地漫进来。
霍知微伸了伸懒腰,眸光从门缝望出去,看到小丫头正和一个老人家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