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处处显得陈旧,玻璃外门上还贴了不少小广告。
推开门,只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三十多岁男人。
这自然就是他那位二师兄松乐生了。
见他进来,松乐生也一下起了身向他走来。
两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肩膀。
“三年不见了,臭小子!”松乐生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坐下,“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我也很想师兄你。”虞沧笑着应他。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老曹家这地儿。”
“怎么能不记得呢?咱俩第一次聚餐不就在这里?”
虞沧打量着店里的陈设,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
他和松乐生虽然同是印嘉石门下学生,但年龄却差的不小。
他是在大一那年认识松乐生的,那会儿松乐生已经临近研究生毕业了。
而两人之所以相识相熟,是由于老曹家面馆旁边的那所打工子弟学校。
长宁区住着不少来帝都务工的农民,有不少孩子跟着父母来到这边,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这一类小学。
学校里有个破旧的小图书馆,平时人手不够,全靠外来的志愿者撑着。
两人就是因为一次图书馆志愿活动而结识的,而后来也是由于松乐生的引荐,虞沧正式入了印嘉石的门墙。
“是啊,一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回忆起这样的往事,松乐生也一时停下了话痨的毛病,语气中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老曹呢?”虞沧将外套脱下放在一旁,一边问他。
“回老家去了,”松乐生摇摇头,“说是爹妈年纪大了需要照顾,现在是小曹了,咱们认识那会儿他才是个初三的孩子吧。”
虞沧一时有些无言。
门外的雨水落在铁质的棚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
“不说这些了,菜我已经点上了,小曹正在后厨忙活着呢,咱哥俩先整上一杯。”
松乐生是个乐天派,低沉的情绪去得很快,他取过桌上的一瓶酒给虞沧倒了一杯,又要给他自己满上。
“少来,”虞沧抬手按住了他,“就师兄你那点酒量,我可不想把你扛回我家里住。”
“咋的,兄弟情分淡了呗,你怎么越来越像大师兄了?”
“谢谢夸奖。”虞沧微微一笑,坚定抢回了酒瓶,“我只是不想听醉酒的二师兄通宵向我倾诉自己的人生经历与感慨。”
相交多年,某人醉酒后的样子虞沧一清二楚。
“无趣无趣,比起大师兄的冷面,你这小子还多了个毒舌。”
松乐生无奈地举起半杯酒和虞沧碰了一下。
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