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稀薄的烟,又说:“找点事做总比闲着强。”
聊着聊着,苗先生聊到了孙香香和他的儿子苗简已,他说:“那个女人已经有半个多月不着家了,不知去了哪儿了?简已精神失常,每天萎靡不振,被学校开除了。”
明知道大家都讨厌孙香香,讨厌苗简已,苗先生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呢?他觉得薛婶昨天夜里看到的人与瓢爷他们有关,他这席话也是向瓢爷透露孙香香的消息,更希望大家冲着他的面子放过简已。
最后,苗先生试探地问林伯,丫头能不能搬回苗家住?
“不行。”瓢爷的声音振聋发聩。
林伯用力推拉了一下风箱,一股火苗从锅灶下面窜了出来,把他的脸照得通红,“丫头不可能再回苗家,苗家,你们苗家……不,那个孙香香怎么对她的?差点要了她的命,俺是个直性子,心里有话,藏不住,俺也不怕您苗先生不高兴,俺再称呼您一声苗先生,您的意思是希望丫头有一天嫁给您的儿子,不是吗?俺首先不同意,俺替丫头不同意……”
不是冲着姚訾顺,瓢爷肯定跟苗先生急,这会儿,苗先生才想起丫头,孙香香两口子欺负丫头时他去哪儿了?听曲老头和薛婶说苗先生躲在他的书屋里喝茶,装聋作哑。“苗先生,您不是一个糊涂人,更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您今儿的话是不是没有细细想想……”瓢爷冷笑了一声。
苗先生慌忙站起身抱抱拳,拘拘儒儒说:“老哥俩是误会俺了,如果是俺说错了话,请老哥俩原谅,毕竟小九儿的户口在我们苗家,太太活着时……”苗先生又想起了他的太太,他的头垂了下去,越垂越低,他心里还想说太太活着时嘱咐丫头好好照顾简儿,此时看着林伯和瓢爷愤怒的样子,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