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看看她。”
知画紧撇着唇，她缓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点点想去的。
只是一点点。
“怎么想通了？”
知画解下围裙，洗了洗手，目光灼灼的盯着知画看。
她这個女儿倔强得很，她都以为知画那是已经拒绝了。
知画：“不重要。”
医院里面消毒水的气味特别的浓，知画戴上了口罩，她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知奶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戴着氧气罩，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知画看着，却感觉不到难过。
监护室里面坐满了人，都是一些叔叔姑姑之类的，还有一些小辈。
“画画来了？”
“画画回来了呀？”
“画画，你奶奶念叨你好久了呢。”
“画画可算放假回来了。”
“妈，画画回来看你了。”
“……”
众人见到知画，脸上爬上了欣喜，把她推到了知奶奶的病床前。
“你们……出去，我想跟，跟画画聊聊天。”
知奶奶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艰难的扭头看知画。
监护室里面的人很快就散去了，只留下知奶奶和知画两个人。
知画拉开一张凳子坐在床前，她的神情冷淡。
“画画……”
知奶奶想要伸手去握知画的手，知画躲开了。
“有话您就说，我听着。”
知画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动容，她目光清冷的盯着那张爬满皱纹的脸。
她很瘦，枯瘦如柴的，皮肤也很皱，特别的松弛，肤色暗沉。
“画画，以前的事情，是奶奶对不起你……”
“奶奶知道错了，你能来看奶奶，奶奶很高兴。”
“画画，我……”
知奶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断断续续的。
似乎人老了之后，真的会反省以前自己做过的错事，知奶奶好像大病一场之后就醒悟了。
知画沉默不语。
没有什么好说的。
“画画，来，这个给你。”
知奶奶从自己的手腕上把玉手镯给取了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知画。
她想要递给知画，可是却没有力气。
她的手很瘦，手镯不费吹灰之力就取了下来。
“不用了。”
知画垂眉，拒绝了知奶奶。
“这是奶奶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