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海面前颇有一些长辈和首长的尊严,与秦海说话时也多是以教导、表扬的口吻。这些年,柴培德眼看着秦海从一无所有发展成为一家资产过百亿的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在心理上与秦海之间的地位差距也就不知不觉地缩小了。时至今日,虽然他还是一口一个“小秦”地称呼着秦海,但却丝毫不敢把秦海当成一个普通的下属或者晚辈。
秦海客套了几句,然后收起调笑的表情,对柴培德说道:“柴省长,你说得对,安河既是我的家乡,也是大秦集团的大本营,我们理应为安河多做一些事情。今明两年,每年投资10亿元,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之处,还在于省里能给我们什么样的支持。”
柴培德知道秦海要说到实在的地方了,他也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尽管提出来,只要是符合政策的,省里就一定会给你们大开绿灯。”
“我们想兼并安河电机厂,省里能不能同意?”秦海直截了当地问道。
“安河电机厂?”柴培德皱了皱眉头,“你们集团不是搞材料的吗,要兼并安河电机厂干什么?”
秦海倒也没有隐瞒,他说道:“我们最近准备推出一种新的稀土永磁材料,主要用于生产永磁电机。我们希望在兼并安河电机厂之后,投入不少于10亿元提高其生产能力,生产全系列的永磁电机。”
“给安河电机厂投入10亿元!”柴培德的眼睛瞪得滚圆,“你知道安河电机厂的资产原值是多少吗?”。
秦海微微一笑,说道:“知道。安河电机厂资产原值大约是2亿元左右,现值不超过5000万元。不过,厂子的负债也有4000多万,而且每年亏损在1000万以上。如果今年不完成兼并,到明年,这家厂子就已经是资不抵债了。”
“这么说,你是有备而来的?也就是说,即使我不提让你们投资的事情,你也要跟我提安河电机厂的事情,是这样吗?”。柴培德此时倒是平静下来了,他明白了秦海前来拜访自己的目的,同时也对秦海打算兼并安河电机厂的事情产生了几分兴趣。
安河电机厂想当年也是安河省响当当的大型国企,产品包括各种类型的电动机,颇有一些技术实力。这几年,由于不适应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企业经营要求,产品缺乏创新,同时又带着浓烈的官商作风,经营越来越困难,出现了连年的亏损,成为安河省的一家老大难企业。
柴培德作为分管经济的副省长,对安河电机厂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曾经几次亲自去厂里视察,找厂领导开会,探讨扭亏脱困的方法。可惜的是,厂里那些领导根本就没有什么上进心,见到副省长来了,只知道一味地叫苦,希望省里给钱、给政策,有效的扭亏策略却是一条也提不出来。
时下,全国各地类似于安河电机厂这样的亏损国企有数十万家,国家的政策导向就是让这些企业自己去市场上谋生路,如果找不到生路,那就任其破产倒闭,或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