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
毕竟对方身份那么贵重,可她挑的礼,却只花了八百文钱。
虽然这礼,几乎花去了她手里所有的钱,但她还是觉得太过寒碜了。
但这时经由珠儿这么一说,她瞬间有种自己花了八百两的错觉。
“可今日是景王的生辰,我总不能空手而来?”她无奈地说。
“这有什么要紧?大家又不熟,而且来的客人这么多,谁送了,谁没送,他们能记得那么清么?况且,你是跟着我进来的,当然不用另外备礼。”夷珠理所当然地说。
“那珠儿你给景王准备了什么礼?”叶雯好奇道。
“我原本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支笔,准备给景王当作生辰礼的,但我祖母说,这个礼,由公中准备,所以我那毛笔便留着自己用了,至于家里为景王备的是什么礼,我也不清楚,反正那礼在夷默那里。”
夷珠笑眯眯地说,为自己能省下一支毛笔,而沾沾自喜。
反正她是一文钱,也不会花在裴辰景身上的。
叶雯:“……”
好吧,难怪珠儿会觉得她花了太多钱,人家景王可是她的姐夫,她才花了一两银子准备生辰礼。
“雯雯姐,你这个砚台,我很喜欢,你卖给我吧,我给你二两银子。”夷珠拿着那砚台,看了又看,忍不住开口道。
叶雯吃了一惊,“我才花了八百文……”
“可是我觉得这个砚台很漂亮啊。”夷珠将砚台从盒子里拿出来,对着阳光照了照,惊喜地发现,砚台的底下,还刻有精致的花纹,而且被阳光一照,那砚台通体光滑莹润,像玉一样。
“雯雯姐,你这个砚台是哪里买的?”她忽然觉得这个砚台,或许不止八百文。
叶雯有些不些好意思地说:“我去集市的地摊上买的。”
夷珠眨了眸,“你可能淘到宝贝了。”
叶雯惊讶地看着她,刚要说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
“这块砚台,若本王没有看错,它应该是前朝皇室流出的青玉砚台,价值不菲。”
夷珠一愣,转头看去,竟见裴渊牵着小孩的手,从廊下走了出来。
再见裴渊,夷珠第一时间便去看他的脸,见他今日没有戴面纱,不由放下心来。
看来王爷已经没事了。
不过想到小孩那日对她说的话,她迟疑着,有些踌躇不前。
生怕自己再靠近,又会使得渊王发病。
“珠珠!”
正踌躇间,小孩已挣开父王的手,蹦蹦跳跳地迎上前。
夷珠收住思绪,连忙伸手扶住他,想到什么,又立即看了眼不远处的廊柱。
发现从这里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后面有没有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