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应该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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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茅屋里。
“晦气,真是个穷鬼!”
陈二狗扛着仅有的战利品,环顾一片狼藉的茅屋,很是嫌弃的啐了一口。
废了大半天力气翻找,结果毛都没有!
他的同伙陈小四贼眉鼠眼,压低声音说道:“嘘,小点声,他说不定已经被吵醒了。”
陈二狗面露不屑:“都说了,吵醒又怎样,你难不成还怕那个病秧子吗?”
“估计过两天,他自己也要病死了吧?哈哈哈!”
他不但没放低音量,还特意冲着安乐屋子的方向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砰!
茅屋的门被用力推开。
正在嘲笑的陈二狗脸上一僵,看向门口。
夜色下,清俊消瘦的少年,正提着一把柴刀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双眼却亮得惊人。
他冷冷开口:“把东西放下!”
陈二狗和陈小四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病秧子今天胆儿肥了?
他俩平素欺负安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他老爹还没死之前,在村口遇见都要教训一顿。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敢反抗?
“安乐,你拿着把刀吓唬谁呢?”
短暂惊讶后,陈小四嬉皮笑脸,根本没把安乐的话放在心上。
“你那小身板挥得动刀吗?”
陈二狗则是狰狞笑道:“我看,他就是欠打了。”
说着就活动手臂,冲安乐走来。
“我说……放下!”
安乐冰冷的重复这句话,同时双手握住柴刀刀柄,缓缓举起。
这动作看得陈二狗心头一跳。
他难道真敢动手?
柴刀不甚锋利,磨钝的刀口上还有锈迹,但胜在结实耐用。
在推演的记忆里,安乐最常用的锻炼上肢方式,就是劈柴。
所谓肉身推演,其实便是在维持生存的前提下,将所有的资源、精力,全都投入到这一部位的演化上。
一穷二白的安乐,唯一能投入的资源,只有自身的努力。
至于“灵果”“老猎户的教导”,仅仅是推演过程中的随机因素。
这三个多月里,安乐曾用这把柴刀劈开数不清的木柴。
用它来劈开人类的头颅,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安乐双臂的肌肉绷紧,蕴藏臂膀中的残余热力扩散。
他猛地向下挥去,像是过往成千上百次的劈柴一般。
这一劈,是三个月的功夫!
柴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