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阵法大师。”
公孙少年萧索地看了眼一旁的蒲箐箐,叹道:“在这位能布设上古禁制的姑娘面前,老夫这点微末伎俩,徒惹一哂尔!”
他之前并不识得狂涛大阵的来历,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防护大阵,以他的阵法造诣,轻易就能瞒过去。
谁曾想,栽了个大跟头!
上古禁制法阵世所罕见,大多都已在无尽的岁月长河里失传,没想到宁千秋手下,就有能人可以布设出来!
末了,公孙少年收敛惊容,双手一摊,道:“老夫技不如人,你想怎样炮制,我都认了。”
蒲箐箐怒道:“大人,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四周围上来的狂涛族人,皆怒吼。
想到最近身旁都有人在窥伺,他们就感觉一股凉意直冲背脊!
狂涛部落出身都天血狱,最忌讳这种生命威胁,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无支祁闻讯而来,连忙制止躁动的族人。
“先散了,大人自有决断,无需我们多嘴!”
族人们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去,但临走前,仍是愤怒地瞪着公孙少年。
公孙少年却神态自若。
宁千秋见状,道:“阁下不怕死,看来是活够本了。”
公孙少年道:“老夫活了将近二百年,自知大限将至,或许明天就会死了。今天死和明天死,并无太大区别。”
无支祁和蒲箐箐面面相觑。
对付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确实伤脑筋!
宁千秋脸色了无波动,又问:“在死之前,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追到这儿来的?宁某回来之时,身后并无尾巴!”
公孙少年道:“我追踪的不是你,是白将军。八卦玄清法阵之时,我与他互占阴阳,后来虽然法阵破毁,我和他之间却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可以维持数日。”
他倒是豁达,一副躺平了任你宰割,且有问必答的样子。
宁千秋就不客气了,径直问:“除了你还有谁知晓此处?”
公孙少年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道:“没有,我本来想着悄悄带走白将军,回白家邀功的,岂会告诉别人?”
现在,他后悔没有将消息传递出去了。
如果白家知道,必然前来,那他说不定还能逃得一命!
如今,是不可能了,宁千秋不会放他走的。
公孙少年叹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宁千秋沉吟须臾,微笑道:“没了。现在可以来谈谈如何处置你了。”
公孙少年抿了抿唇。
他虽然无惧死亡,神情中却仍有一丝紧张,不知宁千秋会如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