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止住脚步,内心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坐回到炕桌前。
“七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单独找你吃饭吗?”冷冬梅嘴角含笑,媚眼如丝。
虎老七摇了摇头。
冷冬梅在炕桌的另一侧忽然探起身来,把鼻子凑到虎老七的脸上,肆无忌惮地使劲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你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我一闻到这香味,心里就麻酥酥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啊?”
“别闹了!”虎老七居然红了脸。
“你居然红了脸?看来你对我动心了!哈哈哈……”冷冬梅笑得花枝乱颤。
“我真得回去睡觉了!”虎老七有些慌乱。
“着啥急?这才几点?”冷冬梅说完,一把拉住了虎老七的手。
“我给你唱一段吧?”冷冬梅眼神迷离,喃喃地说道。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
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
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
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住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
住在西屋的几个人也听见了冷冬梅的唱曲,吕云龙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偷汉子偷习惯了,也不知道背着点人?真他妈的服了!”
“你不就喜欢她这个劲吗?我那天还看见你跟人家献殷勤呢,结果热脸贴上冷屁股!哈哈哈……”李永俊笑道。
“贴你娘个腿!常言说**无情,戏子无义,我给她献殷勤?你可别埋汰我了!”吕云龙说道。
“行行行,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行了吧?”李永俊说完,把被子蒙到了头上。
“我还真不明白,冷冬梅相中虎老七什么了?你说一个瘸子她都看得上,是不是离开了付小朋有些饥不择食了?”吕云龙捅了捅李永俊。
“相中谁跟你有啥关系?永俊,把灯关了,都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起早呢!”睡在炕梢的王双喜说道。
“虎老七还没回来呢?”睡在炕头的李永俊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说道。
“别管他,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
王双喜在几个人中年纪最大,入行最早,所以这个鼓乐班中除了冷冬梅,王双喜的话最好使。
第二天一早,吕云龙几个人收拾妥当,正在屋内等车,虎老七低着头进了屋。
吕云龙眼神落在虎老七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虎老七,你昨晚抓猫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