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悉数散去,夏流红着一张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吞云吐雾之际,他开口问祁当柯,“柯柯,咱是发小,是穿一条裤子的爷们。你脑瓜子好使,你给兄弟出出主意,咋能把方飞浪从学院里踢出去?”
祁当柯转了转眼珠,故意装傻充愣道,“夏少,您为啥非和方飞浪过意不去呢?我看他好像挺不好惹啊!”
“问你啥答啥!少他妈废话!”
夏流剜了祁当柯一眼,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旋即仰头叹气道,“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欺负过,他欺负我?老子非干得他身败名裂不可!”
“开除讲师,只要夏校董点头就行了。”祁当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流的表情变化,猜测着他找自己过来的真正用意。
“能不能别说废话?”夏流眉头迅速拧成一条线,满面阴寒地看向他,对方忙接茬道,“夏少,我实在想不到啥办法,真想不到!”
夏流嘴角扯出狰狞的冷笑,“要是你妹妹控诉方飞浪,借着治腿的机会侵犯她,你说这算不算,开除他的正当理由?”
“我妹妹不会同意的!你了解她,她那个人,就是一根筋儿……”
祁当柯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流强行打断,“这不有你嘛!你是她哥,一定能说服她!等这事成了,回头我跟我爸说一声,叫你回去直接升主任医师!”
主任医师这四个字,换成任何时候,对祁当柯来说,都极具诱惑!他厌倦了人下人的日子,做梦都想成为人上人。
如果这番承诺,是夏校董亲口对他说的,他肯定不遗余力地劝说妹妹。
夏流?抱歉!他不相信他的任何承诺!
“我一定尽全力说服她!”祁当柯十分没底气地说道,“办不成的话,你也别怪我!行吗?”
夏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说话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懂吗?无论如何,这事必须成!哪怕是你亲自给她下药,这事也得成!”
稍作停顿,夏流忽然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妹妹做错了事,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就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呀!”
从夏家别墅出来,祁当柯心里窝着一团火气,眼珠子也变得通红。走到路边,接到母亲的电话,叫自己回家给妹妹做饭。
挂断电话,气急败坏的祁当柯,抬腿狠狠踹向路边的垃圾桶,直到桶身扭曲变形,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
收拾心情,他深吸一口气,像没事儿人似的回到家,像往常一样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
祁靓靓知道哥哥去参加夏流的饭局,旁敲侧击地打量一番,祁当柯顺势把夏流的馊主意,和盘托出。
祁靓靓闻言,惊得合不拢嘴,“哥,你答应他了?你怎么能答应他呢?”
“我不答应他,咱们一家怎么活?”祁当柯一边往嘴里送饭,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