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杨家不死的鸡犬不留,天子是不会甘心了。”封林晩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大宋一朝,虽然因陈桥兵变一事,便有了畸形般的重文轻武,但是要说辽军压境,却无将帅可用,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如此,却先后有佘太君、穆桂英两代女将挂帅,带着杨家的一门娘子军赶赴战场,与凶猛的辽人浴血奋战。
要说不是大宋天子,有心想要把杨家最后一点骨血、生机,全都消磨在那战场之上,割了封林晩的脑袋,他也不信。
杨六郎虽然自困于祖祠,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倒也并非是一无所知。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杨六郎终于还是忍不住,反讽了一句。
他看不惯,眼前这个家丁打扮的青年,那一幅高高在上,仿佛看智彰般的态度,看着他···以及出言挖苦讽刺着自己的母亲。
“既然角逐争斗于庙堂之上,那要处理这样的威胁,当然要放逐于江湖之远。”封林晩智珠在握道。
封林晩说的模糊,杨六郎却不是真木头,一点就透。
“你的意思是,让民间自发的组织起同情、维护我杨家的风潮?”杨六郎问道。
“你这个做法,与我娘的做法,有何不同?”杨六郎又问。
当然,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但是过程有时候,真的比结果重要。
这就好比,为爱鼓掌,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泻千里,然后陷入某种绝对冷静的状态。
但是和楼凤鼓掌的过程,与和蜜姐鼓掌的过程,那叫一回事吗?
完全就是两个决然不同的概念。
“当然不同,目的虽然一样,却减轻了天子对杨府的恶感,为你们杨府保留一部分的元气。”封林晩说道。
杨六郎却突然道:“你们杨府?你身穿我杨府的家丁服,却又有如此见识,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对质问,封林晩不慌不忙道:“吾乃藤逊真人,三百年前,苦修点币大法,不小心走火入魔,无可奈何转劫重修,如今劫满归来,灵魄归位,却因为此身受恩于你杨府,与你杨家有一段因果未了,故而需当为你杨家过了这番劫难。”
虽然谎话是现编的,但是以封林晩的编故事功力,完全不虚。
杨六郎当然听说过那些练气修道的方外之人,即便如此,对于封林晩的说辞,却依旧将信将疑。
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具体而行?没有我杨家明面出头,就像鼓动百姓自发而为,这可并不容易。”杨六郎暂且似乎放下了对封林晩身份的存疑,转而回归正题。
杨家本身不露头,不钱、出力,确实可以打消部分天子对杨家的疑虑和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