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这么多人在看着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张自豪红着脸，脸上还有刚才那一下的痕迹在，火辣辣地。
车上人很多，刚才好多等车的人和他一起上了车，到了车上还能感觉到有人议论他，这绝不是找个地缝躲起来这么简单，这是关于尊严的事，尊严对于一个男人有多么重要。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这池湖水的可怕之处了，能戳中人类内心深处的脆弱，这并不是多高明的法术，也谈不上幻术，他想到什么就会来什么。
“这里的终点在什么地方……”张自豪看到旁边终于有了空得位置，向后走了几步，又有了空位置，继续向前走，他此刻麻木极了，心底里有一种叫做泪水的东西在涌动。
或许哭出来很丢人，或许不哭很难受，反正他想哭也哭不出来。
并没有用什么阿q精神，张自豪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精神，他要的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
当他意识到自己坐过站的时候，车子正在向下一站动，他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坐下的，总之下一站就是终点站。
张自豪是一个不愿意屈服的人，同时也是个懦弱的人，正所谓人有百种思想，他作为凡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回到家……这是他高中时代的家，自己租的房子，他想独立生活，走到房间门口，他有些诧异，这里面还有别人。
那人看起来好成熟，不过样子他永远不会忘记。
“赵雷……”
回忆与回忆之间的混淆，这恐怕也是这池湖水的力量可怕之处。
明明知道了因，却拼命地确认果，因果循环这才是王道。
赵雷比以前成熟，说明了这里不是他的高中时代，张自豪缓缓进入屋子，拿起来桌子上的镜子。
这上面照映着的人极为陌生，他之前也照过镜子，那个自己不帅也不酷，而现在他看到的是一脸挫样的自己。
忽然感觉自己好可怜，就像是臭虫一样，既是可怜的虫子，又非常得可恨。
“哥们，你咋了？”赵雷不顾手里的1o1，侧目问他。
张自豪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这什么眼神啊，这么死灰死灰得……那个，你不会是下班刚回来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赵雷问道。
张自豪机械般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闹钟，二十三点整，按照这个说法自己是上了一天班，然后有些疲惫，接着就被打了……
这叫什么事！不过他还是勉强抹出一抹微笑，说道:“一会我撸一局啊……”
“哗……”
张自豪憋了一口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似乎眼睛也有些充血，不过他清晰的看到自己所处在山河图里面，他的全身普通凡人般湿漉漉地。
猛地喘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