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事,又走了好几人,说是不屑与我们为伍。”
张安世倒是没生气,读书人的风气就是如此,清高,瞧不起世俗的事务。
偏偏你说他真清高,没有功利性,可偏偏他们的目的就是牟取功名。
因而,就滋生了这么一群怪胎。
哪怕是落第的秀才,他们在精神上,也是官老爷,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说白了,就是那种天生妄想靠自己读过四书五经,坐着躺着就能把功名利禄还有银子挣了的人。
张安世便不以为意地道:“愿意干的就干,总会有人愿意干的,等这些人历练得差不多了,就拿这些人的花名册来给我。”
朱金忍不住疑惑道:“伯爷有什么大用吗?”
张安世道:“我打算送一批人去安南。”
“做父母官?”
张安世摇头:“父母官有安南的读书人干,他们只在安南的商行里做事。”
朱金带着余虑道:“到那安南,若还是去商行,只怕这山长水远的,他们也未必肯去。”
张安世道:“他们虽然做不了父母官,却可以做父母官的父母,不过你这般一说,我又有主意了,这商行的名字确实不好听,我要奏请陛下,得有个响亮的名号才好。”
说着,张安世居然不理会朱金,又兴冲冲地去完善自己的计划了。
…………
所谓的筳讲,其实最初是洪武十五年,一名为史桂彦的大臣奏请,提出要将经筳制度重视起来。
当时,他要求将这项制度规范化,在每个月的初一,每个月的中旬讲学,当然,朱元璋并没有将其采纳。
而到了建文年间,筳讲开始频繁。
朱棣进入南京城之后,对于筳讲又开始厌烦了。
甚至很多时候,原本预先要筳讲的时间,朱棣总是临时取消。
今日好不容易的,朱棣来了。
这筳讲不只文渊阁大学士会参加,除此之外,还有翰林院的侍读和侍讲学士。
参与的人多的时候,有上百个大臣,少的时候,也有三四十人。
这一次,朱棣甚至还命人叫了那兵部右侍郎陈继一并来参加。
原本陈继作为六部的大臣,理应是不该出现的,这让他有些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于是在入文华殿的时候见到了解缙的身影,便快步靠近,小心翼翼地询问解缙:“解公,可知陛下召我来,所谓何事?”
解缙却道:“圣意难测老夫如何知晓。”
陈继略显担忧地道:“事有反常即为妖,哎……莫非是我仗义执言,得罪了陛下吗?”
解缙回头看一眼陈继:“仗义执言,不会得罪陛下。”
顿了顿,解缙又道:“可若是首鼠两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