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息,小国寡民,吃穿不愁,是为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蜀地最宜。
国大不能达,民多烦恼多。
无不为则是,驱民以利,役民以法,妄图面面俱到,无事不管无事不规矩。然则,利多纷争,法必繁杂,如此,则政务愈来愈繁重,矛盾也愈来愈多,终有不可恃之日。儒家试图以中庸而化之,亦力有不逮,更遑论刘璋。
人力毕竟有穷时,难有无不为之处。”
“母亲大人说的甚是。那些儒生士子,先是以为用仁义礼智信,用伦理纲常,用中庸之道,就天下太平了,最后还不是要靠法家的刑罚森严来威嚇,靠兵家的铁血刀剑来镇压,没了这些,朝廷早就亡了无数次了。论到治民理世,还要看我教。至于刘璋小儿,虽然也是花样翻新,但万变不离其宗,跟那些腐儒也相差无几,没甚两样。”
“此时定论,为时尚早。不过,刘璋竖子,终究是个祸害,其新政也开始呈蔓延荼毒之势,想来以后他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哼,想要无不为,只能是天下皆敌,取死之道。”
被卢夫人断言的,即将天下皆敌的刘璋,正在应付自己的头号天敌,阿奴。
“阿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到阿奴少有的梨花带雨,刘璋感觉很惊讶,在成都有人敢欺负阿奴?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即便不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阿奴也不是个随便任人欺负的主儿,西凉小魔女都难从她手里讨得了好去,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欺负得了当代祝融?
“呜呜,哥哥,我不想做针线,你看看我手上都扎了好几个窟窿。”
刘璋急忙拉过阿奴的小手,可不是嘛,“不做就不做,谁让你去做针线了,衣服破了,拿到外面缝补一下就可以,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还疼不疼?”
刘璋正在想办法哄阿奴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做针线,不会女红,怎么给人家做儿媳,怎么伺候夫君?”
刘璋扭头一看,竟然是费氏。“母亲大人,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不通知孩儿一声?”
阿奴一看到费氏,则立即吓得躲到了刘璋身后。
“哼,你天天跑得不着家,我到哪里找你,我只能去找这个小丫头了。老的指望不住,我就只能指望你这个小的了,小的不在,我当然要找这个丫头片子。再说了,明年你们就要大婚了,这丫头什么都还不会,以后怎么当家理事,怎么侍奉公婆,怎么伺候夫君?”
“娘,母亲大人,阿奴又不是汉人,自小又没做过什么针线女红,你就别难为她了。”
阿奴听了,拽着刘璋的衣服,在刘璋身后连连点头。
“哼,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针线女红,你还想不想娶她,不想娶的话,那就别学了。要想娶的话,不但要学针线女红,还要学习管家。”
“别,别,娘阿,这种事情慢慢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