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她那份心思,怕是谁都会被她骗过去。
赫连承笑了笑,兀自倒了杯水喝着,淡淡然的道了句,“有玥儿这句话,二哥便是死也觉得值得了。”
“二哥?”赫连玥忙问,“那大哥的事情……”
赫连承仿佛颇为受用,她这一口一个二哥的喊着,“既是一家人,自然是不分你我,要施以援手的,总不能真的让外人,瞧了咱们国公府的笑话。”
“二哥所言极是。”赫连玥连连点头,感动得泪眼朦胧,“方才二哥不是问,我为何红着眼来吗?父亲去了一趟丞相府,结果碰壁而归,我心疼父亲,所以……二哥,此番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
赫连承低咳着点头,“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至于成功与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赫连玥喜笑颜开,“那我先回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
赫连承点点头,面上依旧维持着虚弱的微笑,“时辰不早了,是该回去好好歇着了。”
“是!”赫连玥行礼,快速离开。
她一走,戴扬便气吼吼的进了门。
“公子?”戴扬哼哼两声,“她……”
赫连承面上的笑意,终是敛了个一干二净,“走了?”
“是!”戴扬点点头,“阳奉阴违,虚情假意的东西。”
赫连承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兵书,“既然知道了,那便压在心里,莫要宣之于口,免得祸从口出。”
“可是她……”
还不等戴扬开口,赫连承一记眼刀子甩过来,震得戴扬讪讪的闭了嘴,将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说,便不说罢!
反正事实摆在那里!
“她转头就会找她母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赫连承又翻了一页,“心知肚明的事情,最适合装傻充愣。”
戴扬愣了愣。
“她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姑娘,有骄傲和撒谎的资本。”赫连承抬眸瞧了一眼,明灭不定的烛火,“但所有的前提,都建立在国公府荣耀不衰之上。”
戴扬陡然心神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公子所言极是。”
“这世上所有的荣耀都是有代价的。”赫连承敛了眉眼,低低的咳嗽两声。
戴扬快速行礼退下,不多时便将汤药端了进来。
“公子还是先喝药吧!”戴扬忙道,“身子要紧。”
赫连承倒也没耽搁,虽然厌恶这些苦哈哈的东西,但……没人疼的时候,就得好好的疼自己,才能对得起年少时吃过的苦,换来余生的欢喜。
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赫连承狠狠的闭了闭眼,眉心已然拧成了“川”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