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对劲儿起来。
她拼命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但是从头想到尾,她紧张到什么都记不起来。
须臾,那道声音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聊的很好吗?”
妙仪结结巴巴:“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到的?”
玉俑老老实实回:“从那日被搬到你身前开始。”
啊啊啊!她觉得自己要炸了,她想起来了,这几天她一直在骂天骂地骂上司,甚至就在刚刚,她还在骂。
她心灰意冷,“你都听到了?”
如果他把这些话说出去,她往后将永无宁日,应龙一定会弄死她。
玉俑战术性沉默,然后回:“没有。”
妙仪随之也沉默下来。
他倒是孺子可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觉得还是要敲打他一下,遂故作严肃道:“我是这墓室的首席执行官,专理墓室一切事物,你既生于墓室,那也算墓室一员,日后你也归我管,知道了吗?”
玉俑的态度很是恭敬:“知道了。”
“日后你不可离我太远,以便我随时差遣你。”
看起来他也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要把人看住了,就不怕他去告状。
玉俑应了下来,想了想,又问:“你怎么一直跪在这啊?”
跪?她难道不是蹲着的?
她无法低头,试着向下瞄,最后,两只眼睛因用力过度有些疼。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什么都瞧不见。
她犹豫了一会儿,想问问玉俑自己长什么样,左思右想也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能自己挪去河边。
玉俑以为她觉得自己丑陋所以要去投河,连忙叫住她。
“你别想不开啊。”
妙仪缓缓打出几个问号,“我没有想不开。”
玉俑说:“那你去河边做什么?”
她有些扭捏地晃了晃笨重的身体:“我想照一下镜子。”
玉俑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满是克制:“你无法低头,到河边也看不见吧。”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等她再说话,他主动道:“你背上有双翼。”
妙仪扬声啊了一声,脑中随之浮现出一双五彩斑斓的巨大羽翼。
难不成她是照着凤凰的样子被雕刻的?跪着的凤凰?是犯错了吗?
玉俑见她沉默,似乎是担心她对自己的认知出现偏差,适时补充:“与鸡翅差不多。”
她有些抗拒接受这个事实,试图与他沟通:“你大抵是眼界有些浅,未曾见过除了鸡以外的其它禽类,你方才是说,我背上的双翼,与鹤翼相似,对吗?
他耿直的回:“鸡翅,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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