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毁我血莲教几百年基业，废我转世婴体，阻我修仙之路，此恨比还高。
如果他不死在那个血咒之下，我一定会亲自送他一程，以雪今日之恨。
轰！
身下土石炸开一个大洞，声波破土而出，在他身上一圈圈掠过。
仿佛被雷电击郑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第一元婴在十多年前就曾经体会过。
不过，那个元婴消亡了。
难道……
他万分悲哀、难以置信地发现，下半身正在逐渐消失，婴体正在溃散，被雷击的感觉麻痹了他的神识，竟毫无知觉。
不！
不！！
他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嘶吼，凄厉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那双充满仇恨的龙睛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灰飞烟灭。
王凡这才把目光转回到若溪身上。
若溪的血快流尽了，脸色像雪一样白，感觉到王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慢慢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道：“凡，我好冷。”
“我陪着你。”王凡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这个与他相处仅仅十余日的女孩就要死了。
他还答应送给她一顶大红花轿，可是她等不到了。
心蓦然痛了起来。
若溪被掳走后，他只想着如何营救，如何报仇，让所有欺负若溪的人付出代价，因为若溪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会为若溪受辱而发怒，为不能保护若溪而自责，为是否亲手杀死若溪而犹豫，却并没有触动内心那根情丝。
可是就在刚才，当若溪毅然牺牲自己，将白龙之血奉献给他的时候，他的情感之堤终于破开了缺口。
这个女孩是值得他一生守护的啊。
五魔夺走了他的记忆，抹去了他的亲情、友情、爱情，使他情感一片空白，但吞噬了超神学院九十九种血液之后，埋下了情感的种子，他并非毫无情感之人。
这一刻，他只感觉心痛。
情之伤，爱之痛。
第一次有了情感，便是这刻骨铭心的痛。
不能保护他的爱人，眼看着她香消玉殒，这是人世间最深的痛。
“葫芦……葫芦……”
若溪的声音十分微弱，但王凡听清楚了，她要葫芦。
哪个葫芦？
王凡拿出那个金色葫芦递给她，“这个吗？”
若溪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眸也变得明亮，伸手抚摸着金色葫芦，轻声呼唤：“丸子？”
葫芦内传来一声嗡鸣，十分微弱。
她在呼唤那只火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