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抚两下,拭出一滴子泪水后,不无惆怅:“今年回不来了,返程了!”宝珠粗粗的一想,微张着嘴:“要打仗?”
“是啊,”袁训不悦,要打仗了,竟然没有他?
本来想成亲时,舅父在,姐姐姐夫全在,全让姐夫拿下姐姐,不行就舅父出面,姐姐不能再阻拦。先说服姐姐,他是一点儿不担心中宫娘娘。不是有宝珠,把宝珠留下来陪着母亲,不时进宫也就是了。
现在成亲是一样的成,可当面说走的事情就行不通。
再来,舅父对自己从来关心,自己成亲他看不到,他和母亲都该有多伤心。
忽然出现的一件事情,打乱袁训早想好的。他紧锁眉头,把早饭用完。一般来说,既然说到舅父和姐姐,应该把他们介绍清楚。可袁训正愁呢,没想起来说。宝珠呢,非常想问,但羞涩中没有问出口。
早饭过后,袁训没有出去,坐在房中和宝珠慢慢说话:“我和母亲从进京,一直就受亲戚照应,”他也没说是什么亲戚。
宝珠就点头。都说袁家没根基没亲戚,却一会儿冒出来一个,一会儿又是一个。
“家里地方大,却没什么人手。我打小儿,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衣服也自己洗过。”袁训心里那个恨,他从小为了去当兵,一直对自己很刻苦。
现在去的难度增大,他心里该有多恨
他的家里人是少,袁母不喜欢家里太多人,手下又有个忠心仆人,就不再多要人。杂事琐事,太子府上自然有人上门去办,因此加上主人也人口简单。
宝珠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为什么袁训出门,从来没有小厮跟。他压根儿就没有。
“顺伯原是母亲的奶公,一直跟着我。我公事上出京,太子府上有服侍的人。不是公事出京,才是顺伯跟着我。不出京,不要他跟着。母亲呢,有忠婆在。”
宝珠嫣然,袁训在对她说婆家的事,她心情转好,就笑:“忠婆?这是好名字。”见宝珠笑,袁训也就跟着笑了。他心情不好,就能想到宝珠,而宝珠也的确能让他开心。他接着道:“她就叫这个名字,跟了母亲一辈子,原是外祖父家的厨子,母亲喜欢,就陪嫁了。”
宝珠心里甜滋滋的。
她大了以后,没有父母,凡事自己要思虑。曾想到过,以后嫁给谁?那一家子里都会有什么亲戚,又有什么得用的家人。得用的家人在长辈面前如同子女,都是不能得罪的。一般是出嫁前,都会想法子打听下对方家里的事情。
曾为这个为难过?宝珠手中只有卫氏和红花,还有几个母亲曾用过的人,也都是祖母手中拿钱,宝珠不敢乱用。
如今,未婚夫婿亲自来解说,宝珠含羞憨笑,打心里又爱戴上他起来。
话到这里,袁训才想起来,他自己先笑了,道:“我一直忘记说,我外祖父,是先辅国公。”那他的舅父,就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