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相信老师的话,但是老师亲口所说,只得信了。学生自从和老师分别,时时洒泪,不知几时才能相聚。现在见到老师到来,心中欢喜,心中喜悦。”
“你是白喜欢,我是来玩的,诸事我不管。”南安老侯在萧瞻峻那里偶发心思,把他钦差的身份暴露,心想我再也不来第二回,我这是暗访的钦差,让你们一个一个全知道了,我还“暗”的是什么?
当下郡王府中有人上茶,大家坐着闲话。
官员们难免见风使舵,他们肯跟随庄大人来,是他们皆不知道南安老侯无官无爵。都以为还是执掌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大人驾到,也都猜测老大人是钦差,这才到来。
见老侯说他一身唯轻,官员们沉默的多,只有庄若宰还循循问老侯起居可好。
“好,好得不能再好,吃什么都香。这山西老陈醋,还和以前我在的时候一样,一斤醋下去不成问题。”老侯乐呵呵。
他能不好吗?他虽然不想当官,可圣眷犹重,又揽个钦差当当,自我感觉早就不错。但是他想,这一回我可不说了。
庄大人下面问的,先让老侯猜中。庄若宰陪笑道:“恩师,有行文到来,说钦差已出京都。我看到时还想,除了恩师大人,本朝官员们谁还能担这大任,但万万没想到恩师您能出京?”
“哈哈,你猜错了,你还是衙门口儿继续候着吧,那钦差是哪一个,还有这样的公文?不瞒你说,我二月里出京,至今没有再听说过。”
老侯笑得满面红光,他是在京里听说的,所以出京后的确没有听说过,字眼上搬弄一下,就成了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庄若宰万万没想到他的恩师会对他来一出子耍花枪,只能信老侯。当下就说闲话。抬眸看看客厅上悬挂的木对联,这一个是御笔,是陈留郡王前几代里留下的,至今让太原府里人人羡慕,别家不能尽有。
一百多年过去,木料香味儿犹在,还把那一段辉煌和如今的奢侈尽情演说。
“老师来此,只是游玩?”庄大人问道。
老侯笑回:“不然你以为我不养老去,我还跑出来作什么。以前这里醋我没吃够不成?”
庄若宰笑笑:“以老师的处事之道,必然有个原因。”
老侯笑道:“这算你猜着了,我是来走亲戚的。”闻言,庄若宰皱眉:“既然是走亲戚的,老师怎么先往郡王府上来,老师进太原时,难道没听说陈留郡王府上最近出的事情?”
他眉头紧锁,那孤介梗直的性子一览无遗。
他并不认为老侯是贪图郡王府中奢华才住这里,但厅上奢华全在面前。
南安老侯微微一笑,在萧瞻峻说庄若宰和他作对的时候,老侯爷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要知道当年他起用庄若宰时,正是相中他不与人为伍的性格。
庄若宰在他手里考试应举,那是很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