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太坐下来就先着急,满面堆笑地问宝珠:“你可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宝珠我的儿,你是怎么教导你大姐丈的,你对我说说。”
宝珠笑起来:“教导?祖母您用错词了。”
“没有,这话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安老太太带着稀奇,笑眯眯地上上下下把宝珠看不够。韩世拓这样的人也能出来正性子,老太太虽然不想相信,但她是亲眼见到。
对宝珠道:“你今天见过他了?”
“见过了。”
“见到他脸上的邪气没了?”
宝珠本来是没有想到,让祖母这一说,宝珠讶然地道:“是啊,我就没想到这一点儿。话说回来,以前在京里的时候,大姐丈是有让人看不顺眼的地方,今天我见到的他,又老成又持重,人也晒黑了,”
宝珠故意取笑道:“这是晒黑了的缘故吧?”
“不是。”老太太固执地道:“他说与你们小夫妻有关。”
老太太急着听古记儿的模样,让宝珠莞尔:“没有呢。”她这样的回祖母:“我和丈夫都比大姐丈年纪小,我们懂的并不比他多。”
“好了,我是爱你这一条儿,你谦虚,可对着我你过了头就不好。”老太太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打断宝珠道:“就如实地说吧,你给他写过信?”
宝珠含笑:“写过。”
“信上写的是什么?”老太太心想原因就在这里。
“就是让姐丈别吃酒,别贪钱,别……。”宝珠说到这里,红花从外面进来,隔着竹帘子已经听到。
见奶奶不邀功,红花就走上来,喜滋滋儿地道:“老太太您听我说,我们奶奶呀,每一回信里,都给大姑爷放一百两银子,又每回信儿呢,都告诫他不要黑钱,差使当得久最要紧,”
宝珠无奈:“红花儿,你真是多话。”嗔道:“出去吧,没事儿别过来了。”红花吐吐舌头,装着很乖巧的出去。
安老太太大笑,红花这算是把话说出七七八八。老太太心情颇好,又来打听宝珠写这信的原因:“你可怎么想到回回信中都叮嘱他?”
“祖母您想,就不是大姐丈,换成是个别人当差,也是他的手中有钱使用,也就不贪钱或者是少贪钱。这差使是求到这里姐丈才有的,我不勤交待着,等到出了事情再说也晚了,再见到姐丈和夫君,岂不是我的脸上难看,大姐的面上难看,祖母的面上也难看不是?”
宝珠面上现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夸奖的羞涩来。
老太太闻言诧异:“好吧,这差使是由你才有的,你不放心交待他也应当。但是,你怎么就敢回回交待他,不怕他烦,也不怕他不听?”
宝珠老老实实回答:“我也怕他不爱听,可既然是亲戚,这就是我应该做的,我就写在信上了。”
老太太恍然大悟,低声道:“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