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本来想先缓和一下中宫明显带的怒气,再解释一下自己花房外面要见袁加寿,是路过,自然要见见不是,她不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吗?
后面,自然是想说加寿搬开,加寿太小,不会搬开,那就是跟加寿的人搬弄。这就成了加寿的一个罪名,随后,有父亲在旁边帮着说话,徐徐展开这亲事的不合适之处,提出这亲事的不妥当。
但太子妃柳丞相都没有想到,以前温和示人的中宫娘娘,以前至少对太子妃她的亲儿媳温和示人的中宫,语气这就更加凌厉。
她冷哼一声:“你当不起?你拿我的话不当回事,没看出你有当不起!”
话重,语气又重。更重要的,发落儿媳时,太子也在旁边,让太子看着好似太子妃多么的不敬重中宫。太子妃扑通就跪下哭了:“请母后明示。”
中宫叫他们父女来,就是要明示的。她冷冷道:“袁家的亲事,是我相中的。这事儿,回过皇上,太子也应允。那天让请你来看,你说心口疼。我说就不惊动你吧,找发人给你送药,让你好生静养着。但是呢……。”
在这里,语气悠久的拖着,缓缓的停了下来。
中宫这么一停,柳家父女都蒙住。接下来他们应该等着中宫继续说才对,但太子妃心里着急。她的儿子定下不如意的亲事,她心里的委屈如滔滔洪水要炸堤。
中宫巧妙的一顿,太子妃哭着接上话:“母后许给英敏亲事,是英敏和儿臣的福气。儿臣并没有见过袁家小姑娘,本是想撑着来看的,但实在撑不了,也就没有来。”
中宫笑了:“你没见过,你觉得不合适是吗?”
柳丞相心头凛然。而太子妃已经不好回,要她此时回合适,她万万不能。要她此时明说不合适,中宫山雨欲来风满楼,带着撕破脸的隐隐,让太子妃不习惯而且心生忌惮。
柳丞相张张嘴,正想解开女儿困局。中宫站起身带着不想听,对太子殿下沉下脸:“可见你们平时说孝敬于我,全是假的!”
太子妃震惊。
柳丞相震惊。
太子不说话,起身跪下。硕长身影跪到前方,太子妃心头寒冷,知道中宫今天是来真的。太子妃还在疑惑,就为了袁加寿吗?至于这么着挑刺?
她随即怪上的,还是太子府上的梁氏孙氏一切氏。
中宫的话,把她东怪西怪的心思打断。
“这宫里的人,都等着看我笑话呢。没有几天,谣言四起。说一个小小孩子,话都说不全,能有什么福兆?说不知道我让了谁的当,又说不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理论,别人说的我不当回事。但可笑的是!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给我添这麻烦!”
随着中宫的勃然大怒后,是太子温润的嗓音。
“母后息怒,这亲事由母后慧眼相中,岂能有错?糊涂人说糊涂话,母后现为六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