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神表情,都流露出对柳丞相的不满。有哪个是傻的,与你不和,还往你家里来会你?
这可是你家,出了什么事情,就变成上门来吵架的。
柳至夫人也苦笑了。
欠条,让宝珠推出柳至面前,她眸子里也满满的是诚恳:“就是伯伯刚才不说打杀人的事情不再追究的话,我也本想把这些奉还。又有伯伯肯主持公道,这些请收下吧。”
柳至叹口气,主持公道?他默默无言。
要他主持这上门去打袁训,反而让袁训所伤的公道,也是一件极得罪家里人的事情。但柳至话已出口,是不打算再收回的。
而且,打过来打过去的,真不知道几时是个头。
这才两个月,已经像二十年那光阴岁月,悠悠久久。
心里想着,手翻开欠条。看了看,就问道:“弟妹共计花了多少银子?”
宝珠想既问这一句,总是有还钱的意思。忙道:“不管我花多少,我是一分不收的。收下一文,我上门来就不是和谈,成了讹银子。”
眼角微转,就总有柳丞相的影子,他还坐在这里不是。宝珠看着他着实的烦人,又不好指住他骂,骨嘟起嘴:“我交付清楚,以后你们家再有什么丢官的事情,可就与我无关。”
说完,对着柳丞相又黑黑脸儿,把个脸儿一绷,是见到他就要气极。
柳至夫人干巴巴地笑,想劝,可让她劝什么?
柳丞相直愣愣盯着那些欠条,想说袁氏夫妻甚是狡猾,他们若是好人,怎么会备下这东西,又张张嘴,还是没打算当着宝珠说。
“我收下,既如此,多谢弟妹。”面对宝珠的好意,柳至还是沉吟良久,不知道他暗想什么,是下定决心般的口吻,把欠条纳入袖中。
宝珠来意表完,这就告辞。柳至只送宝珠到房外,命妻子送出二门后,忽然对宝珠微笑:“弟妹,苏先送的礼,应该比别人多吧?”
宝珠只琢磨一下,手里的帕子就掉到地上。柳至夫人捡起来给她,亦是微笑着明白。
……
房里,柳丞相没有起来,宝珠也没有对他道别,他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你丞相的正房不是这里。
柳至没送宝珠,就是丞相还在房中。丞相没有话要和柳至说,柳至也有话要和丞相说。
“半个月前,就有几个长辈来找我,说以后家里的事情,听我的。”柳至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与自己和丞相都无关的事情。
“商议过好些回,他们没有叫您,这不由我作主。本来我还年青,我不想担这么多的事情,但越看越不好,京外我们家有七处皆是大员,不日就要回京三个,也是接受审查。这消息只有我知道,今天我担个风险告诉您,百足之虫,一定是自己杀自己,才能死得完全。”
轻叹一声:“我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