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母亲偏心,只夸宝珠!”宝珠在他手上一摇,面上装模作样的劝,开心却从心顶出来。
“自然是你好,才有宝珠。又争上来了不是?难道不知道,母亲这是想着舅父,只舅父一门亲戚,有点儿生分母亲不舒服,舅父也要难过。交待你呢,回山西去不要说,见到舅父和姐丈也不要说。”
陈留郡王至今不能对宝珠释怀,宝珠也一样对姐丈还有看法。嘴儿扁起,酸溜溜:“姐丈心里只有你,怕又要教训表兄们,这样不好。”
由此,给姐丈也安上一个罪名:“这不是亲戚们的情意。”
袁训肃然:“你教训姐丈的对,回去我就专告诉他这句,就说宝珠的话姐丈要捧着,这就要改。”
宝珠扑哧一笑,在袁训身上捶几下,袁训前头跑,宝珠后面追,回房去安歇。
第二天袁夫人进宫,把这件事告诉中宫,喜滋滋的:“看看有宝珠在,亲戚们面上就不会断掉。”
中宫撇嘴:“亏你还说给我听,这是什么养的哪门子混帐!放着姑母也不要了,倒要个弟妹主动上门。又不是宅子,还是客栈,人来人往的,乌烟瘴气,依我看,宝珠真真的受了委屈,要我早知道,让她不要去拜这一对混帐!由他们自生自灭去。”
袁夫人笑:“咦,你如今这是喜欢宝珠的很,还是不喜欢宝珠呢?”
中宫也就想起以前是相不中宝珠,嫌安家家世低。装着不承认喜欢,道:“还和以前一样,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对着孙子你还不认?”袁夫人抱一个在手上,中宫抱一个在手上,天天抱宝贝似的抱着,有时候下雨,袁夫人怕孙子们吹风不进宫,中宫还要盼上半天。
袁夫人轻笑:“从你抱上哥儿们那天,你就是喜欢宝珠的,我没说错吧?”
“你知道还来问我?”中宫抱的是老二袁怀璞,晃着他也不嫌手臂酸。对着肥头大耳的孙子,眼睛不怎么眯,就只有一条缝。
对着孩子想到母亲,中宫随口道:“你今天竟然是来显摆好媳妇的,”在这里话语凝住,想到她的媳妇太子妃。
袁夫人察颜观色,柔声道:“我知道你有好手段,必然能把她的心给拧过来,不过呢,凡事儿以不气为主吧。”
中宫胸有成竹地一笑:“你不必担心,全看我的。”带笑,还是隐隐有气。太子妃和柳家都不能理解,太子袁训袁夫人却能明白。
中宫是一片疼爱太子妃的心,才把加寿许给太子妃的儿子。
袁夫人就把话岔开,不提这太子妃在不明白中不识中宫心的事情。想了想,本来进宫也就要说的,还是岔到侄子们那里:“老四选官,让他回山西去吧。兄长有了年纪,儿子们都在身边他喜欢。”
为解中宫不悦的,袁夫人却轻叹上来,辅国公的心思她最知道,讪讪道:“哪有父亲不想儿子们在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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