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
祖母虽是南安侯府的老姑奶奶,如今却归袁家养活,有话出来,也是先往袁家。掌珠又添上一句:“也就便儿的,问问舅祖父家里去几个人,如果伯母们全去,表嫂们也去,母亲同去又有什么?”
文章侯夫人乐了:“就是这样说,宫里地方那样的大,带上我并不多。”这当婆婆的也算好性子,不嫌媳妇带她进宫面上无光。
话说她要不是好性子,而且对丈夫愚忠那种,也不能几十年忍受二太太四太太的欺负,把管家权分出去。
文章侯,却比妻子想得周全。略一沉吟,疑惑媳妇怎么不直接问正主儿,难道和四姑奶奶宝珠不和?
掌珠却又懊恼上来,躲躲藏藏的,并不是她的个性。大风起兮,才是掌珠。不干脆的话,不要说公公疑心,就是掌珠自己也不能接受。
痛下决心似的,淡淡再道:“还有呢,再往宝珠那里问问,想来宝珠如今样样好,寿姐儿在宫里得宠,多带上一个人进宫去见识,又有什么?”
这话酸溜溜的,宝珠如今样样好,但文章侯疑心顿释。同时怪自己不应该怀疑媳妇。媳妇管家严苛,但件件周到,当公婆的不是下人,只认为她严苛叫好。而且宝珠是主角儿,大头儿全是放在后面说的,先说南安侯府,也是给家里面子吧?
南安侯府也是文章侯府的亲戚不是?
不像四姑奶奶,只是媳妇的亲戚。
至于有几句酸语,对文章侯这样的人算什么。文章侯听到别人过得好,也会酸上一句:“以前没看出来,居然有出息了?”这话只是嫉妒,并不会演变到恨上面去,口头俚语般出来,耳边过并不进去的话,不值得放到心上。
文章侯欢喜之余,还跟着媳妇一起酸:“是啊,这小袁家里诸般都好,是怎么弄来的呢?”文章侯夫人附合上来:“袁训能干,又能文,又能武,”让丈夫使个眼色。
对着媳妇说哪家的儿子都行,就是不要说那个能干的袁训。
那个能干的,是京里再没有第二个人可比。自家媳妇又要强,说她妹妹的丈夫好,她岂不想到她的丈夫,自己的儿子韩世拓上面去。
韩世拓如今让父母满意,过年过节以前不走动的亲戚家里也去。他们避免宴客,但一年以后也不能件件顶真的守古礼,年礼节礼还是送的。年节不戏乐,错开日子吃个饭御史倒也不管。
文章侯夫妻早一年前就把儿子吹到不行,但是离袁训要远而又远。袁训此人,是吹嘘儿子时的大坑,千万不能提他,一提就连自己带儿子全掉进坑里,从此别人只看这坑真大,坑里的人不用看了。
又媳妇在,万不能有影射儿子不好的言语。
收到丈夫眼色,文章侯夫人会意,下一句道:“四姑奶奶有福气,生下好女儿,”不说袁训就是宝珠不是,又让丈夫狠白一眼。
对着自家媳妇,是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