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冷捕头家里来。丢下几句话,他又去常去的酒店里,买几瓶好酒抱着,往他心烦时常去的野湖去。
到了地方,见一片白茫茫真干净,树上有积雪不能坐人。柳至跳上去,把雪拂干净,外面穿的是皮裘,垫着坐下,闷闷的喝起酒来。
一瓶酒没下去,又一匹马过来,袁训在马上眯着眼,皮裘里也裹着酒。
他下马,柳至跳下树。
两个人打一个照面,柳至飞身扑上来,迎面就是一拳。袁训一侧身子让过去,柳至又是一脚。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天地间雪盖住所有,似乎只有柳至的嘶呼。
袁训又让一下,淡淡道:“你不能打我的脸,别人问,我没法子回答。”
柳到揪住他,几拳捣到他身上,眼睛都红了:“你说,你说你为什么!”
袁训冷冷看着他,索性的也不躲避,由着柳至又是几拳打下来。最后一拳捣在他肚子里,侯爷弯下身子往后就退,蹲在地上粗声的喘气。
“为什么?”柳至还是苦苦逼问。
袁训顺过来气,怒气冲天,爆发似的回他一句:“因为我不放心!”
他攥紧双拳,笔直站起身子。
在他挨柳至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怒气。
柳至让这语声激得僵直住,随后,他一拳也没有挨,但跌跌撞撞地后退,踉呛着才把身子稳住。
袁训说开了头,就不肯放过他。几步上前,把柳至衣襟揪住,侯爷的眼睛也红了。
现在是侯爷怒声质问柳至:“你自己说,我能放心吗!”
柳至闭口不答。
“我们家让你放心,我甚至可以对你担保,我敢说,我女儿一定孝敬她。可她呢!可你们家呢!你们家除去你以外,还有几个能让我放心的!”
嘶声大吼,掉一回个儿在袁训口中逸出。
雪地里,袁训推着柳至,柳至搡着袁训。没一会儿,两个人向对方挥动拳头,不过这一回错开脸面在打就是。
风雪嘶狞,这里是一对为家族为孩子的男人,他们的怒气比风雪更狰狞。
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
我不放心!
袁训的话在柳至脑海里乱转,跟这漫天没有规则的雪花一样,把无处不填充到,把无处不遮盖。
只有忠毅侯的担心浮在表面上,打不走撵不动。
小半个时辰后,两个人都没有力气,坐在雪地上呼呼喘气。
旁边雪里,不知何时打到这里一瓶子酒。袁训拿起来,打开盖子喝上一口,黑着脸递给柳至。
柳至也黑着脸,打开喝上一口,只觉得一股子火线下来,精神力气都回来不少。
瞪视着袁训:“你有什么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