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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撇嘴,用手臂把面前东西挡住。
小王爷更不服气,同时眼光在房里一溜,大为失望:“上个月我看到的大花灯,那么大,”
张开手臂就比划,忘记他在扒窗户,“扑通”,摔下去。后窗户固然不高,但对他的个头儿来说,也是一个屁股墩儿。
阮梁明哎哟一声,放快步子过去看他,见小王爷又扒上来,摔一下跟摔别人身上似的,呲几下牙就没事情。对着小二继续瞪眼:“那大花灯难道不是做给加福的?”
小二翻眼对房顶:“我说过是给执瑜执璞的,”没好气:“估计这会儿都到山西。”对小王爷坏笑:“快马加急哈哈。”
小王爷还没有翻脸,琬倌进了来,小脸儿黑黑,撑开小荷包:“收钱,只收你的钱,从不收表姐的,你又来捣乱,快给我钱。”
跟随他一起进来的香姐儿乐得不行,加福纳闷,作什么只收战哥儿的钱?
又哪里是捣乱的?
萧战没跑掉,在小二这里名列黑名单的小王爷要想留在这房里打探小二好东西,乖乖的给琬倌一块银子。
小二得瑟,这是洗狗洞的费用,去年的。
……
大年三十的早上,龙四和余伯南在城门初开时遇上。余伯南往城外面去,对龙四拱手:“四公子,这么早从外面回来?”
龙四还礼:“姑母家的瑜哥儿璞哥儿今天出城祭祖,昨天我出城先把地方看视一遍。”
余伯南笑容灿烂,那是宝珠的孩子。龙四也问他:“今天就算过年,大人还出门儿不成?”
“不去不行啊,王爷拔营而走,这边城安危落我身上。我往卫所里看看他们,酒肉可到了,兵器可还缺少,回来早的话,傍晚到家。”
龙四道声辛苦:“明天初一还是来家里吃年酒,父亲常说大人家不在这里,小事上理当多加问候。”
余伯南往年都去,今年执瑜执璞,已经见过他们几回,和他们说说宝珠,明天没有不去的道理,又一次欣然应下,和龙四分手,余府尹出城,龙四往衙门里看过最新的邸抄,天色还没有明亮,他回到家中。
龙家的人都没有晚起习惯,龙四踩着灯笼影子来见父亲。
进房后放慢脚步,揭帘进去,不用担心遇上老国公夫人。那床里面呼呼大睡的,是两个小胖子。
老国公已醒,他天天睡在床上,晚上睡眠不多。对儿子悄悄一个笑容,让他脚步放慢,龙四也悄笑而回,蹑步而进。
站在床前回话:“京里没要紧消息。”
老国公放下心,没有风吹草动,袁训也就不用担心。见儿子面上有什么在房中融化,知道是外面带进来的风雪。
这是为执瑜执璞才跑的一回,老国公欣慰地体贴他:“去吃热粥,空肚子回来,早起灌一肚子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