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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嫉妒啊,你哪有我见的多?这宫里最有名儿嫉妒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后娘娘,如今她是全凭着太子和加寿过年过节把皇上送过去,凭着太后病中说的一句话,她倒还有指望。”
齐王诧异:“我也侍疾,太后和父皇说的有什么?”
德妃笑容满面:“太后问皇上怎么不去娘娘娘宫里。”齐王咀嚼一下这话,面色又有些暗沉。
他不无唏嘘,太子是嫡出,上有太后外面袁柳二家,他肆意也有出处不是。
“你又想歪了,”德妃静谧的语气把齐王由思绪中拉回来,再对儿子笑道:“还有一个就是还在冷宫里呆着的容妃,她不为嫉妒,就能去那个地方?”
撇撇嘴,德妃也不喜欢欧阳容。
齐王静静等着,果然他不接话,德妃停一会儿又淡淡道:“真是可怜人儿,以我看,只怕容妃到死也不知道她在这宫里是什么样的棋子。”
“母妃的意思是?”有什么在齐王心里一拱一拱,让他忍耐不住。
殿室寂静再无别人,德妃轻轻地道:“太后用她狠狠教训了皇后,当局者哪有旁观者清。”
椅子动上几下才稳住,齐王竭力的让心头波澜平息,但嘴唇还是发白:“真的吗?这是谁的胡言乱语?妖言鼓惑,母妃就该拿来打死。”
德妃不无悠然得意:“是我自己的眼光。”齐王目瞪口呆。
“傻孩子,你看清楚些。皇后再不好,是太后的正牌子儿媳,你也见过太后对容妃算慈爱的,其实呢,皇后娘娘一里一里的平静下来,加寿在宫务上愈发的得力,她欧阳容反倒混到冷宫里去了。你看你父皇可曾回护过她吗?”
齐王干巴巴的吭上一声,自己也没听明白。
“为了姬妾,你快不要跟太子怄气了。等你把太子磨练出来,你当有人感激你吗?”德妃语重心长。
齐王总是不服气,那一点阴寒刺骨的钻透心怀。他苦涩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岳母郡王妃既然能对母妃说这些话,为什么不说说那个晚上,萧凝念让我出去,我看到太子袁家柳家等显赫无比,他们合着伙儿的威慑与我?”
德妃白他一眼:“你这个歪到九曲十八弯的心,什么时候能转回来。”
齐王痛苦地道:“难道别人刀架到我脖子上,您认为是好?”
“你能让人把刀架到脖子上,那是你的不对,我怎么会说好。我说的是,不要再为几个姬妾跟太子置气。还有你刚才自己说出来的,你对念姐儿也怀疑上来了,这真出乎我的意料。”
德妃低低地道:“我本来以为你出宫建府,有先生们帮着,不会再出大错。”
齐王憋着气,有句话在心里狂奔,什么意思呢?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停滞的意思,但帷幄后面有一个人还是看出来凝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