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皇帝颔首,暗想这事你可以自己作主,你烦的又是什么事情?
“普救大师真乃得道高僧,昨夜说法到中夜,百姓们散去以后,他把作乱的人带到寺院,一夜说法不止,已有三个人幡然悔悟,臣让押去顺天府录下口供画押,相信对清除京中大天余孽定有帮助。”
“好啊,”皇帝孩子似的跳了起来,负手含笑:“席连讳想出这个法子,朕还说将就着用。既然这般好用,”
让贴身的太监进来一个,皇帝笑道:“去礼部见长陵侯,问他三位修道高人现在路上哪里?沿途官府好生礼敬不得有误。再,来快些吧。”
太监出去,皇帝甚至不避嫌疑的吁一口长气,为寻找到扭转的法子而欢欣。
虽然他有足够的喜悦可以抗衡镇南王面上的苦苦,但镇南王的话还是让皇帝怔住。
小小的铁制圆筒,内装粉碎的信件。
镇南王解释道:“应该是爆炸让它损毁,但里面的内容勉强还可以看出。”
碎信倒出来,摊开在御书案上。
一张上写着“弟训拜上。”
笔迹熟悉的皇帝闭着眼都能认出来,这是袁训亲笔。皇帝有所感觉,眉头紧了紧,另一张信的碎纸,上面残余的字是“愿兄建奇功劳,弟当从之。”
另外几张,上面字更少,一张写着“梁山王”,一张写着“葛通”,都是袁训的笔迹。镇南王担心的用眼角余光瞄瞄皇上,见他面色难看起来。
直到镇南王出去,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但殿门外身影一消失,他怒容满面,把碎信换个次序排列开来。
梁山王…。葛通…。愿兄建奇功劳,弟当从之……弟训拜上。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但皇帝抽出数份公文和奏章,这是兵部今天刚送进来。
第一封是陈留郡王大捷。
第二封是梁山王萧观再次弹劾葛通,这一回把陈留郡王和袁训全弹劾进去。
奏章上原话:“臣布置已久,葛通言身怀计策,臣为大捷再次信他,不想敌兵四起,臣被迫再次倒退三十里,陈留郡王无端守候抄底,事先应有时间,但并无禀报,捷报归他。”
余下几封来自皇帝在军中安插的人手,回的话和萧观一模一样。
都是梁山王又一次要葛通拿出兵部商议的计策,再一次信了葛通。结果呢,葛通的计策正撞到敌人弓箭之下,甚至他们有兵指边城的嫌疑,梁山王为了边城,不得不退了再退,而陈留郡王忽然率军出现在最弱的敌兵后面,打了个大胜仗。
这里面不无葛通再次对萧观公报私仇,有伙同兵部尚书袁训、陈留郡王萧瞻载的嫌疑。
放下奏章,还算轻手轻脚。等到皇帝再取出两个奏章,打开来看看,面色变了变,一把摔在书案上,狠狠骂上一句:“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