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
宽松的衣裳让他风姿如玉,气质又如遥遥水中花,一片斯文在眉间。
如果他有担心忧愁,眉头上应该是片烦躁才对。
“备下水酒一壶,预备侯爷赏月,不想您这时候才回来,这酒菜倒像是备的没有道理。”宝珠含笑。
袁训宠溺的一笑,呆子小宝聪明的猜到自己的喜悦。他戏问道:“卿卿这是投石问路的否?”
宝珠携上他的手,带他到廊下看月最好的一角,一个红案几,两个喜鹊登枝的厚锦垫,几上凤首玲珑自斟壶,再就是白玉盘子里鲜果佳肴。
第一杯酒送上来,宝珠轻轻地道:“姐丈素来疼爱与侯爷,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办出忌讳的事情?”
袁训眸子发亮:“有理。”把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宝珠亲手送上:“姐丈如今是当朝第一名将,三个孩子又都有好亲事。他就是不看侯爷,也过了蛮横争风的年纪,要为孩子们想一想啊。没有与侯爷事先商议过,他断然不会这样抢功。”
“是啊,姐丈还争什么呢?他已经第一。”袁训说过,把酒一饮而尽。
宝珠送上第三杯酒,笑得似夜开名花:“所以,待备水酒,等待侯爷大好计策建奇功。”
她的嗓音一直压得低而又低,四面并没有丫头侍候,袁训也最注重家中不许出内奸,认为宝珠谨慎,也就没有多想。
夜风吹来,袁训神思飞扬,揽住妻子肩头,缓缓的只有一句话:“我正想睡个好觉,就有人给我送来枕头,这个人明显在京中已有时日,或者是有人手潜伏接应,王爷在前方明杀敌,我在京中暗除奸,你的酒来的正是时候,助我胸中三分得意为十分,呆子小宝,这一仗会打得很漂亮,你信不信?”
“信!”夜色中,宝珠的眸子猫眼石一样的熠熠生辉。
袁训感动上来:“你总是信我的,这样真好。”
宝珠飞红面庞,对房里看看,轻轻地嘘上一声。袁训会意:“孩子们在?”
“等着安慰你,你放心,他们听不到这里,丫头们我也打发去睡。”宝珠安袁训的心。
袁训微微笑:“我要是没有底气,还敢在家里商议军机?”
见银河耿耿,漫天星辰好似不夜天。思绪一下子飞到塞外军营,篝火连天处,铁甲有威风。
想自己在京中不过受些委屈,姐丈和王爷才真正是血肉横飞睡无安眠。
一纸军令状也好,或者是对军旅的牵挂,让袁训的心和军中时时相关。
隔着星汉,他仿佛能看到萧观的暴怒,他都让葛通耍了好几回,能不怒吗?
又仿佛见到龙氏兄弟,姐丈来信说他们很是得力,姐丈有人用,龙氏兄弟也前程无阻,舅父可以安心养伤,对袁训也是欣慰。
再看到的,是禇大。在袁训手